「报将军,小院内果然大部分房子都是空着的,只有外面留着几个无足轻重的看门人。」
「你看清楚了?」
「确实看清楚了。」
「同安院中的情况呢?」
「今晚同安院守卫异常森严,潜入不易,暂时未能探得内情。」何晏把刚刚送回来的消息向庄濮禀报,「不过在同安院院墙里,可以窥看到拴了大批骏马,可见里面有不少外人。」
何晏是庄濮心腹爱将,实际上掌管着庄濮专门的情报网。
庄濮叹了一声,「看来庆离殿下真的和鸣王有私下碰面之举了。」
光这一点可疑的事实,就已证明西雷鸣王暗中有所动作,否则何须半夜把自己的人马全部撒走?
庆彰巴不得御前将立即领兵开往同安院,把同安院中的庆离和鸣王逮个正着。
不过他遇到的,却是同国立场最中立,而且深深忌惮同国王族骨肉相残的庄濮。
此事牵涉到大王子庆离,没有绝对消除对王叔庆彰的怀疑前,庄濮只会按兵不动。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为了弄清楚谁是谁非,西雷鸣王到底是否心怀歹意,他必须留在庆彰这里,亲眼看着事态如何发展。
庆彰对此求之不得。
「庄将军愿意留下,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到时候将军就可以亲眼看见,西雷鸣王在庆离的要求下,是如何加害于我这个亲叔叔的。」
在庄濮到达之前,庆彰已经把全府的人手安排妥当,偌大王府看似警戒普通,但每一个可以进入王府的地方,尤其是围墙和密道,已被严密监视。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庆彰还严令,发现侵入者,不得阻拦。
唱戏要唱全出才精彩。
务必让庄濮这个执掌军权的大将,亲眼看见鸣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洛宁前来告密时,还曾经说过鸣王指定了派来的人,是烈中石和烈斗。这消息也让庆彰一乐,太妙了,这两个又笨又吵的家伙,他和庄濮都曾经在陪同凤鸣来同泽的路上见过。虽然只是一个照面,他们就被侍女们赶到另一艘船上去了。
但如此特殊的外形,想必庄濮也不会忘记,得活抓到他们,不用庆彰挑唆,庄濮自己也能认出这是鸣王手下。
「人手已经都埋伏好了,人只要进了王府,就如鱼儿进了网,休想逃出我们包围。」
「好,记住,务必生擒。」
「启禀王叔,地牢中诸般刑具已经准备齐全。」
「嗯?」和庆彰一同屏息等待着异常动静的庄濮,闻言回过头来,「怎么?要动刑吗?」
「呵呵,庄将军放心,本王叔岂是胡乱逼供之人,更不会利用这个机会陷害庆离,」庆彰当然明白庄濮心里担心什么,挑明了道:「等抓到活口,由将军对其审讯拷问,我不插手。」
反正,那些人迟早会招供出他们是鸣王派来的。
这根本就是实情,庆彰连诱哄误导的工作都省了。
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那两个带着大王人头的倒霉蛋,翻墙进入王府,在众目睽睽下做天下最最大逆不道的事了。
漆黑一片的王府中,无数人影潜伏着。
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一个黑影在高墙边一闪。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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