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凤鸣满怀感情的看了子岩一眼,对贺狄道,「子岩将要派到单林那么遥远的地方,我希望趁着大家都在同泽,让他和他的兄弟们多团聚几天。王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先让子岩回来我这里……」
「绝对不行。」贺狄断然拒绝。
凤鸣愣了一下,「为什么?」
贺狄这人说谎向来不用打草稿,举着酒杯在唇上轻轻一抿,才危险的笑道,「因为本王子和专使大人磋商航线的细则,目前正在关键时刻。不瞒鸣王,这些天来,我们几乎不分昼夜地在一起研究这个重要事情,如果鸣王在这个时候把专使大人带走了,要是单林有紧急情况传来,后果可就严重了。」
「哦。」凤鸣好奇地看向子岩,「商量了这么多天,应该有些眉目了吧?我看有紧急消息,立即派人过府通知也是可以到。」
航线的事情是重要,不过有达到这么稍微走走神都不行的程度吗?
子岩一听凤鸣提出要自己暂时回去,顿生出一线生机,连眼睛都霍然发亮起来,嘴唇嗡动了一下,刚要寻出一点得体的言辞反驳贺狄的说法,不料却又被贺狄插话截断了。
「当然。」贺狄撇着薄唇,淡淡的道,「本王子这么心急此事,主要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专使大人的请求。据专使大人所言,鸣王希望在一年内航线可以开通,若不限这个时间,专使大人浪费那么几天去何朋友告别,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对吧,专使大人?」眼睛缓慢又沉着地停留在身边的子岩脸上,里面深藏着威胁。
在场人中,只有子岩深知这为单林王子的真面目,天下间所有背信弃义之徒的邪恶全部加起来都够不上他一人的坏水。
这样的人,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难以想象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宛如看见眼前敞开的一扇逃生门又重重关上,子岩心往下微沉,咬着下唇,竭力保持语气平静,「鸣王,属下和贺狄殿下所讨论的双亮沙航线诸事确实正在紧要关头。团聚这种人情小事,等日后有机会再做不妨。」
「对啊,日后也欢迎大家到单林做客。」贺狄满意地露出笑脸,朝子岩友善的问,「子岩怎么光坐着,也不吃点东西?尝尝这个。」取了碟中一块拇指大小的酥饼,亲自送到子岩唇边。
这动作委实暧昧,对象又是一向严谨沉静的子岩,在场者包括容虎都看愣了。
子岩被贺狄当众捉弄,尴尬得几乎想拔剑出来把这混蛋一劈两半。这种无耻的事情,在同安院没人的地方做做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鸣王等人的面……
去他的无微不至的伺候!
他一点也不希望被一个下流坯子这样伺候!
小巧的酥饼抵在柔软的下唇,贺狄光从子岩脸上绷紧的线条就猜出了他在想什么,一边微笑着装出闲语聊天般的亲昵神态,一边附耳,以只有子岩才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保证接受本王子的精心伺候,是谁答应过履行到底,中途绝不反悔?张嘴。」
子岩呼吸骤粗,目光瞪着前方无人处,终于把双唇微微打开。
贺狄欣悦一笑,把酥饼塞到他嘴里,有坐的离子岩更近,两人几乎肩膝都触到一起。
「鸣王好像很吃惊?」贺狄道。
「啊?啊?哦,这个是有一点吃惊,哇呜……」凤鸣忍不住往头上伸手,洛云知道他又想傻瓜一样挠头,在后面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拍下,发出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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