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心里筹划道,这事不是雄哥这样的小流氓可以做出来的,就算他有那么一点脑子想到这个坏主意,又怎么能知道鸣王的长相和打扮?
泥偶虽小,但做工异常精致,栩栩如生,曲线优美诱人,制作这个的作坊一定有大师级人物主持。
这样的东西才卖七个钱一个,岂不亏本?谁会不惜成本,这样侮辱亵渎鸣王呢?
假如这东西流传天下,必定会危及鸣王和西雷的荣誉,对于将来大王的大事造成极坏影响。
烈儿越想,越觉得不妥。他纵使急着赶去同国和鸣王会合,这事却不能不过问,但贸然行事,一旦自己出了什么事,在这芬城连个援手都没有,可千万莽撞不得。
他边走边想,按照那伙计说的寻人少的杂巷穿梭,不一会就看见一座门前摆着不少大石环的宅子。如那伙计所言,雄哥的宅子比旁边的寻常民宅墙壁高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否那个雄哥得罪人太多,担心仇人过来寻仇,所以故意砌高了。
烈儿唯恐里面有埋伏,在外面街角监视了一会,只见一、两个女人进出,猜想不是雄哥的家眷,就是宅里的丫头。
他又绕到宅子后面看了一圈,整个宅子和永殷普通民宅差不多,后面也有一个小侧门。烈儿想了想,不从侧门进去,反而攀墙而肻,到了宅内后院,悄悄蹑到窗边偷窥。
宅中除了一个老头,其它都是妇孺,总共只有七、八个人,看起来都没有学过武功。烈儿隐藏踪迹,在宅内听众人动静,发现这里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聊的都是锅碗瓢盆之类的琐碎事。他当了多年密探,鼻子对于危险分外敏感,只要这些人中稍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能让他立即惊觉,直到此刻,他才确定至少此宅中并无埋伏,这些人也确实是雄哥的家人,而非有人设下的陷阱。
烈儿唯恐不够缜密,又将宅子来回查了两遍,他身手敏捷,宅中人竟都没察觉家里被人大模大样察看过一番。
既然如此,么要追查泥偶的来历,大可从拷问雄哥下手。
想定之后,烈儿重返酒楼,隔壁那些人完全不知道煞星就在咫尺,大吃大喝过一场,仍余兴未消,吆喝着要砍妓们唱曲。
烈儿却不着急,知道他们享乐过后终会散去各自回家,那雄哥今天饮了很多,又肆意和歌妓们享乐过,大醉自然会疏于防备,靡乐又会使人心志脆弱,对于准备拷问他的烈儿来说,都算有利条件。
他一边侧耳倾听隔房中动静,一边自斟自饮,天色渐暗下来,总算听见隔壁一人带着酒意嚷道,「也该回家了……」
「回什么家?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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