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早猜到这个看起来楚楚可怜,本质比茅坑的石头还硬的女人不会搭理他,唠唠叨叨说了一轮,算是尽了邀请的义务,也就不再多说了。
「既然夫人不肯去,那我就走了。宴会的酒菜,我会派人送一些过来。」凤鸣说完,老老实实告辞,脚到了门前,却再也迈不过去,犹豫了一会,似乎猛然下了决心,转身过来问,「那个......夫人可以告诉我余浪是什麼人吗?」
没办法,好奇心杀死猫。
偷听当然不是什麼好习惯..........
不过,既然已经偷听到了,要他这个好奇宝宝装作没有这回事,实在太难了。
卫秋娘道,「你要真想知道,方才怎麼不当面问他,却来问我?」
她语带双关,一句话羞得凤鸣两颊微红,自忖道,这定是烈儿的伤心往事,在他背後问人,确实有失厚道。讪讪道,「夫人教训的是,凤鸣错了。」又对卫秋烺轻轻躬了半身,安静地退了出去。
卫秋娘虽然和他们相识不久,西雷鸣王的大名却是早就听过的,眼前这俊美男儿走博间过离国,出使繁佳,末了还大闹东凡,竟然连才华纵世的鹿丹也栽在他手里,背後又有西雷王容恬撑腰,俨然成为天下顶尖的人物,此刻匆匆数语交谈,却和印象中大为不同,不但没有容恬一半的犀利跋扈,反而处处显得孩子似的毫无心机,倒单纯得让人吃惊。
但今日若非此人施展口才,一句「缩短天下一统的过程」一矢中的,又不知道从哪冒出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正中烈中流平中所想,烈中流又怎会甘心居於容恬麾下?
她目视凤鸣离去的方向,抿唇深思起来。
凤鸣接了一摏无头公案,又碰了一鼻子灰,虽然打算不再追问,但关心还是免不了的。出了走廊,迎面看见秋蓝和容虎并肩亲亲密密地过来,像正低声说著什麼知心话,咳嗽一声,促狭道,「可被我捉到了,娶了老婆就偷懒吗?」
秋蓝和容虎都猝不及防被他惊了一下,抬头看见是他,又都笑出来。
秋蓝矜持地和容虎站开了少许,嗔道,「鸣王也和他们一样,都来取笑人家。真讨厌,明明是大王下令完婚的,到了现在,却又整日拿我们取笑。」
容虎笑著解释道,「不是偷懒,歌舞那边有秋月秋星照看,秋蓝说在山林里闷了这麼多日,鸣王你一定饿得慌了,特意私下做了两道新菜,要我过去帮她尝尝味道。」
「那你就去尝吧,记得给我们留一半,别都吃光了。秋蓝别慌,我不会说出去的,免得你又被人笑。」凤鸣问,「你们从这边过来,见到烈儿没有?」
秋蓝道,「见是见到了,可没说上两句。他从我们面前过去,脚跟都不停一下,扔一句他要去检查城防就跑了。」
「他脸色怎样?」
「还不是和平常一样,挤眉弄眼,鬼头鬼脑的。」
容虎问,「怎麼?烈儿出了什麼事吗?」
「没有。」凤鸣摇摇头道,「我要他去请烈中流的夫人,那位夫人脾气不好,我担心她和烈儿吵嘴呢。你们去忙吧。」
离了容虎秋蓝,独自往回走。
主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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