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腕上挨了一击,宝剑从掌心跌落。
贺狄一手护着右肩的伤,鲜血从指间喷涌而出。而他的另一只手,却依然稳稳地举着他的剑。
寒光慑人的剑尖尽头,是子岩绷紧的喉咙。
"你输了。"
"我们并没有开罪单林,为什么暗夜偷袭?"
贺狄微微笑了,"你杀了我的女人。"
子岩醒悟过来。
原来是前日打算抢掠他们的那个女人。那女人想必把他们当成肥羊,准备吃顿美餐,结果想不到这艘普通的大海船上装满了西雷王精挑细选的秘密精锐,海盗们全部死无全尸。
此时,甲板上血腥的战斗已到尾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唯一还站着的对手身上,渐渐靠近过来,看王子如何发落这个年轻的将领。
子岩被敌人重重包围,毫无惧色,淡然道:"你要报仇就现在动手。不过别怪我没警告你,一定会有人为我报仇。"
"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在单打独斗中让我流血。"贺狄舔噬指头温热的液体,笑着品尝自己鲜血的味道:看向子岩的眸子颜色深至一片墨绿,漫不经心中带着可怕的邪气,"这真让本王子有点舍不得下手。"
他的视线,缓缓游走在俘虏的脸上。
这个俘虏的脸并不如何英俊,棱角分明之中带着三分硬朗,只有垂在额前的几丝细发因为刚才的恶斗湿答答地贴在肌肤上,突显出几分可爱的稚气。
从下巴开始往下到颈部,肌理结实平滑,延至喉头,没有一丝赘肉。扣得一丝不苟的上衣,遮挡了贺狄继续探索的目光。
贺狄忽然笑得更邪魅了,剑尖又逼近了一点,轻笑道:"别乱动,小心我弄伤你。"手腕一动,从上至下,分毫不差地将子岩的上衣划为两半。
平实,精瘦的胸膛,在海风中裸露出来。
贺狄盯着这具显然经过长期锻炼的年轻男性的身体,一股细微的灼热从不知名处开始缓缓蔓延。
风中飘荡着血战后的腥味,子岩倔强而高傲地站在这片海色之中,脸上那股淡到极点的神采,猛然激起贺狄强烈的抚摸的欲望。
他拥有过无数的女人,也尝试过漂亮的男人,但是有生以来仿佛第一次,发觉男人的锁骨会如此性感又令人热血澎湃。
精壮的胸膛上,点缀着两朵花蕾般的突起,比之女子的丰满可爱,当然没什么看头。此时此刻,却出奇地使贺狄感觉新鲜和火热。
用舌头舔弄吸吮,或者用牙尖在这小小的一点上噬咬折磨的话,这个名为子岩的年轻男人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海风爱抚着甲板上的每一个人,和地上的每一具尸体。
一切都安静得极其玄妙。
贺狄觉得喉咙微微发紧,他顺着自己的心意,手腕向下微压。冰冷的剑尖从子岩的喉头沿着优美的肌理起伏往下,在左胸前威胁似的稍做停留,又继续移动,最后,停在使他口干舌燥的小小花蕾上。
他用冰冷的剑尖,小心地摩挲那个敏感的突起。
极端暧昧,又极端邪恶,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示意。
"呵……"四周的下属彷佛忽然明白了王子的意图,不怀好意地窃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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