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痘子都画出来,好难看啊。"秋星为秋蓝鸣不平,"怪不得没有人肯雇佣他,依他这么画,不整天挨打才怪呢。"
容恬沉思片刻,忽然道:"把子岩叫过来。"
不一会,子岩跟着烈儿过来。
容恬问,"烈中流现在在做什么?"
"他画了一幅那样的画,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跑到甲板上发呆去了。大王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他睡在哪里?"
"他和我的属下同在下层的一个小房睡,船上人多,房间都是多人一间。"
容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扫视房内一圈,似乎已经下了决定,转过身来吩咐秋月秋星,"你们去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好。"
"要让烈中流住吗?"
"不,让本王和鸣王住。"容恬道:"烈中流住我们这间。"
"什么?"
"大王……"
"不要啰嗦,这是王令。吩咐下去,所有人对烈中流要绝对尊敬,不许有丝毫冒犯,违令者死。"容恬笃定地吩咐,"子岩,你再另外为烈中流准备衣物,只要他想要的,你都尽量给他。"
子岩皱眉道:"他昨天就看上了那套黑玄玉的小碗……不过我看他八成是醉了。"
"那套黑玄玉的小碗?"凤鸣一声怪叫,咋舌不已。
这人好大的胃口。
那可是连寻常王族都不敢妄想的东西。
容恬也不禁愣了一下,半晌咬牙道:"和罗登说一声,取出来送给他。"转向凤鸣,低声道:"凤鸣……"
凤鸣挥手截住他要说的话,毅然道:"不用说了,我的就是你的,拿去花吧。"
"你真体贴。"
凤鸣朝他做个鬼脸,"我知道你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而已。"
当日王令下达,换房间的换房间,铺新床的铺新床,侍女们还被紧急召集,为烈中流缝制衣服,偏偏那个烈中流一点也不识趣,对于这么天大的恩赐,居然视为理所当然。
当他知道可以随意要求东西后,竟还大模大样领着几个侍卫到船上专门存放珍宝金器的房间,花了半个时辰在里面挑选各种珍玩,全部摆在自己的新房间里。
接着,他还要求各种美食,船上的厨娘必须严格按照他写的菜谱来制作他的伙食。
不到一天功夫,全船人马被他弄得人仰马翻,连绵涯这种只伺候容恬的大侍卫恰好从他面前路过,也被他叫了去表演几招,为他解闷。
三更时分,烈中流忽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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