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虽然也是隔帘听音,却时而点头微笑,时而叹息,隔了一会,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可惜,子岩毕竟年轻,有点心浮气躁,不然这招已经足以让瞳剑悯弃剑。"
凤鸣非常惊讶,又羡慕又佩服,半信半疑地问:"你真的光听声音就可以猜到他们的招数?"
容恬忍俊不禁,"就算师傅也没有这样的本事,我只是哄你玩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笑后又一本正经道:"不过我猜子岩会让瞳剑悯弃剑,却是很有把握的,要打赌吗?"
凤鸣看见他一脸诡异的微笑,连忙摇头,"打死我也不赌。和你打赌,不管输赢都是我倒霉。"
两人低语这片刻,外面逐渐激烈的兵刀交击声已经骤然停止。容恬视线转向一旁,淡淡道:"进来吧。"
帘门应声而揭,子岩首先大步跨了进来,恶战后呼吸还有点急促,宽厚的胸膛一起一伏,剑已经回鞘,就插在腰间,入了帐篷见到容恬,对着容恬微微一躬。
"赢了?"凤鸣从容恬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问。
子岩朝着他轻轻笑笑,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算是回答了。
跟在子岩身后进来的,是脚步沉重的瞳剑悯。刚才容恬递给他的宝剑已经不在他手上,他空着双手,有点失魂落魄,灰败的脸色让他看起来似乎老了很多。
进帐后,瞳剑悯首先将目光投向脸色一样难看的太后,许久,才缓缓转向容恬,"我输了。"
容恬问,"你知道你输给了谁?"
"知道。"瞳剑悯道:"一个平民。"
"也就是你嘴里所说的不可能从中挑选出将军的猴子。"
" 猴子再有本事,也是猴子。不管一只猴子多有本事,但用一只猴子当一军的主帅,始终只能惹人耻笑。"瞳剑悯冷冷抬起头,眼中射出桀骛不屈的骄傲目光,"尊卑有度,贵族对王族世代的忠诚,才是一个国家可以屹立的根基。你可以杀了我,但是要我改变我的想法,万万不能。但我不想死在低三下四的人手里,请太后赐剑,让我自尽吧。"
不料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态度竟然还如此强硬。
凤鸣微觉愕然,又转过视线去看子岩,"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子岩摇摇头。
他这样安然,倒让凤鸣更加奇怪。
"他这样侮辱你,你一点也不生气?"
子岩垂下眼,想了想才答道:"他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过我,现在可怜得只能动动嘴皮子了,我为什么要生气?"没想到这家伙一脸正经,一开口居然这么损,瞳剑悯立即对他怒目瞪视,老脸涨成酱紫色。
" 哈哈哈哈……"容恬听得有趣,仰头大笑了好一会,才停下随意地摆摆手,吩咐道:"瞳剑悯回去吧,你是迂腐了点,可还算是个忠臣。不过,瞳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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