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也给了他自己一股庞大的力量,让他腰杆簌然挺立如旗,迈步步子。
容虎目光灿然,凝视着凤鸣脚步坚定地远去,仿佛放下心头一块大石,重新将脊背靠回到岩石上去。
「厉害!」烈儿从岩丛中猛然现身出来,挤眉弄眼道,「大哥不愧是大哥,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说服鸣王。只要鸣王知道体谅大王难处,以后大王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容虎看一眼这个活蹦乱跳的弟弟,没好气地开口,「如果让大王知道我们说了这些让鸣王内疚烦恼的话,下场一定比正在东边罚跪的绵涯惨上一百倍。」
「受一点罚怕什么?现在若言苏醒,天下即将大乱,西雷王位又被一个小兔崽子占着,大王如果不快点恢复往日的果断狠绝,那才是最糟糕的。」烈儿不以为然地坐下,伸个懒腰,「不早点对鸣王下功夫,万一将来遇上鸣王由于妇人之仁而出面阻挠大王决策的事,两人产生争执,我们几个就头疼了。对了,话说回来,」他翻身一跳,从岩石上方落到容虎面前的草地上,蹲下对容虎道,「秋蓝那么娇弱的身子,居然可以一人把你从营地送到这里。长夜漫漫,你有没有趁着受伤装可怜摸摸她的小手,或者亲亲她的小嘴?」
容虎脖子骤红,狠瞪他一眼,「要不是我受伤不能动,一定踢肿你的屁股,让你的永逸王子心疼得掉泪。」
烈儿想到什么似的,哈哈笑起来,「他今天可掉了不少眼泪。知道你被烧死的消息,他赶来安慰我,谁知道见了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个字都没有说,自己首先就哽咽难抑,哭得不成样子,最后还不好意思地跑掉。咦,秋蓝她们几个回来了,大哥你好好享受美人侍候吧,这可是大王和鸣王才有的待遇。我先走了。」脚底抹油,匆匆去了,不用问也知道是去找为他哭肿了眼睛没脸见人的情人永逸。
容虎无可奈何地看这个顽劣小子溜走,目光移到远处,变得充满暖意和喜悦。
秋蓝因为照顾他而似乎消瘦少许的倩影,出现在他视野之内。
凤鸣回到容恬身边时,军事会议已经结束。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容恬转过身来,看见凤鸣,露出微笑,「你回来了?容虎的伤势怎样?这边事情已经处置完毕,等一下就要全军出发,回营地过夜。那里虽然被烧毁了,至少地形适宜驻兵。我们也要好好清查一下若言留下些什么。」
「嗯。」
容恬停下动作,朝凤鸣仔细打量,「出了什么事?你连声音都变调了。」深邃的眼眸射出精光。
凤鸣凝视着容恬,鼓起勇气,深情款款地说,「我决定以后当世上最好的情人,永远陪着你。」
容恬啼笑皆非,皱眉道,「现在才下这个决定,不觉得太晚了点?你早就注定一辈子陪着我了,几年前就没了反悔的余地。」
凤鸣举起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把他扯到鼻子几乎碰上鼻子的距离,异常认真地说,「那么我们说好,如果你遇上忧烦的事情,不要为了考虑我的心情而瞒着我,还勉强自己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容恬骤起警觉,眯起眼睛审视凤鸣,半天,才在凤鸣耳边低叹了一声,「看来是瞒不过你了。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怕你心烦忧愁。」转过身,从临时被当成军事桌的大岩石上取了一个匣子递给凤鸣,道,「摇曳夫人已经带着采锵离开了,先生紧跟其后。临走前,先生遣人送来了这个匣子,里面装着三十三艘大航船的船契和详细的江河航行图。」
「船契和航行图?」
凤鸣愣住。
他是经过再三考虑,以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心态,毅然过来,打算和容恬一起面对媚姬惨死的悲痛的。
关萧纵什么事?
他抱着容恬递给他的匣子,完全搞不清状况,只好暂时把媚姬问题搁置,问容恬道,「船契和航行图有什么好心烦忧虑的?」
容恬苦笑,「先生的东西岂是这么好到手的?虽然船契和航行图送了过来,但是送东西过来的人,同时也带来了先生的一个条件。」
「条件?」想起那个高深莫测,动起手来没有多少「父子情」的老爹,凤鸣就头皮发麻,「什么条件?」
不用说,一定不是什么好搞定的事情。
「先生说既然你有胆子继承家传的船运事业,就必须有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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