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瞅烈儿一眼,烈儿挠头,大惑不解。
众人重新上马出发。
绵崖领数人在前探路,容恬和凤鸣并骑在中。
容恬仍然对凤鸣今天出乎意料的宽宏大度觉得惊讶,观察他的脸色,问:「你在想什么?」
「我吗?」凤鸣从沉思中惊醒,左右看看,找到容恬的脸:「噢,我在想公私之间的区别。」
「公私之间的区别?」
凤鸣不欲作答,对容恬低声道:「我有点累了,你抱着我吧。」
容恬笑笑,靠近过来,将凤鸣从马上拦腰抱到自己马上:「靠着我的胸膛睡吧,包管你睡得舒服。」
另有侍卫跟上来,照顾凤鸣的马匹。
烈儿故意坠在后头,悄悄靠近容虎,问:「你今天和鸣王说了什么?」
容虎眼角一跳,不动声色道:「能说什么,就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请鸣王体谅大王的难处。」
「还有呢?」
「还有什么?」容虎扫他一眼,眸中一丝冷意飞快掠过:「我怎会对鸣王胡乱说话?」
烈儿怀疑地蹙眉:「可这次大王扔下鸣王,鸣王竟一句抱怨也没有,真的令人奇怪。」
「鸣王向来很识大体。」
「是吗?」
「不是吗?」容虎警告地瞥烈儿一眼。
烈儿低头想了半天,策马走到前面,一声喃喃游丝般钻入容虎耳中。「是吧……」
容虎看着烈儿在月光照耀下的背影,嘴角逸出一丝淡淡微笑。
月以过梢。
那个永逸,正焦急地等待在永殷的边界吧。
第四章
拂晓时分,标志着永殷地界的界碑出现在视线中。
马匹驰骋了一夜,都有点吃不消地喘着粗气。容虎夹紧马肚,转身向后跑到容恬身边:「大王,永殷的界碑就在前面。」
「总算到了,长途跋涉,真不容易。」容恬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
凤鸣虽已长高了不少,但在容恬眼中却总免不了仍是个小东西。此刻蜷缩在容恬怀中,侧脸靠在容恬胸膛上,而双手紧紧抱着容恬的脖子,唯恐在梦中会掉下马鞍。每一个小动作,都像极了需要被人宠溺的小动物。
容虎见容恬也脸带倦色,不禁问:「大王手酸吗?要不要属下帮忙……」
「不用了。」
「大王!我看见接应的人马了!」烈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烈儿也从前方一溜烟驰到容恬身边,兴奋地大叫:「大王,大王!我看见接应的人马了!我看见……哦……嘿嘿……」猛然瞧见容恬的表情,才想起在容恬怀里凤鸣正好梦未醒,连忙降低声量,探过头去,啧啧道:「鸣王睡得真香啊,除了他,我们昨晚谁也没有睡。」
接应的人马也看见了他们,远处一阵兴奋的高吼呼啸后,前方扬起烟尘,随着马蹄声的靠近。
两队人马相遇,立即融合成一队。
接应的人并不都是一个系统,场面乱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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