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话未说完,已经被容恬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
「可是……」
「可是什么?」容恬沉下脸:「离国和东凡的教训还不够?」他登基数年,王者气势有增无减,黑瞳一瞪,谁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凤鸣没料到他如此严厉,整个人僵了僵,垂下眼睛半天不作声,郁郁坐在一旁,抓起银碗里的米粒,无聊地一粒一粒数着。
外面人声喧哗,分外衬得马车内沉闷得几乎使人窒息。
容恬静静看了一会手中书卷,暗中观察,只见凤鸣低着头,眼角不时小心翼翼偷瞥他一下,小脸上带着几分谨慎,越发显得可怜兮兮。忍不住叹息一声,扔了手里的书卷,往背垫靠下,勾勾指头,沉声道:「过来。」
凤鸣看他一眼,磨磨蹭蹭起身,到了他跟前,无精打采地不肯抬头。
「怎么不说话?」
「我错了,我不应该任性,我这样做很危险,会害死所有人……」最近被容恬教训的话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凤鸣……」
「我总会犯这样的错误,是我不对,我应该克制自己,不要惹祸。」背书似的把自己的罪状背完,凤鸣才怯生生地抬眼瞄容恬一下。
容恬被他瞄得心里猛然发紧。
「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我……」凤鸣闷闷道:「容恬,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满意?讨厌?」容恬的浓眉拧起来:「凤鸣,你怎么会这样想?」
凤鸣缩缩脖子,小声道:「你没有发现吗?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凶,从前我们从繁佳回西雷,也是两个人藏在马车里,你从不会这样。」
太阳穴处神经紧抽两下,容恬举手揉揉眼角两端。
「凤鸣……」他长叹一声,把凤鸣拉到自己大腿上,用额头抵着凤鸣的额头,低声问:「你知道现在十一国中最有名的人是谁吗?」
「是你。」凤鸣理所当然地回答。
「是你。」容恬摇头:「探子回报,你的画像已经流传开来。现在十一国中,上至大王,中至权贵,下至军蔚等级的小官吏,也许未必认识我,却九成有可能认得出你的样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凤鸣苦着脸思索:「意味着……我已经变成了国际通缉犯?」他带着恼意斜容恬一眼:「但这并不能解释你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凶,这几天,我每次和你说话,你都黑着脸。你每次和我说话,也是黑着脸。你一黑着脸,我心里就难受……」
他小声地唠叨个没完,容恬不禁皱眉,伸手摸摸他的耳朵,柔声问:「扯疼了没有?」
「当然很疼。」凤鸣重重点头,继续发牢骚:「你老是窝在马车里看书,把我扔在一边,还有……」脸颊迅速红了一下,但他还是咬着牙道:「你为什么这些天都不和我在一起?」
「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我说的是,」凤鸣的脖子象被火烧着一样红起来:「那样的在一起……」
容恬眼神古怪地看着凤鸣。
「看什么?」凤鸣带着怒气问了一句,随即低头小声嘀咕:「我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也很正常嘛……」
容恬问:「我们不……那样在一起几天了?」
「十天。」凤鸣毫不思索地答道。
容恬冷冷地问:「十天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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