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被军青的死刺激得失去理智?
「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容恬笑道:「国师最高的目标,就是要保护东凡王。现在除了国师本人外,只有你我最
能保护东凡王的安全。国师不将东凡交给我们,难道交给即将由军亭掌握的军方系统?军亭那么恨你,恐怕等局
势稍稳,会立即废掉和你配了同一对无双剑的东凡王。军方早与国师敌对,就算军方系统将来不由军亭掌握,恐
怕别的将领因为国师的关系,也不会对大王忠心耿耿。」
鹿丹脸不改色,凝视凤鸣,温言道:「我信任的其实是鸣王,鹿丹在世上除了大王已别无牵挂,鸣王一定会好好
保护我家大王。」
凤鸣暗道:你相信的其实是那把无双剑吧。为了我,容恬怎么样也不敢伤害你家大王的小命。
不过鹿丹之深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之际,又不禁感动。
「国师不会后悔吗?」凤鸣轻道:「以一个国家的命运换取一人的安危,卖国的骂名即使千百年也会紧随国师。
」
容恬宠溺地瞅他一眼,笑道:「你想得不够国师深远。东凡军方体系已经元气大伤,没有我西雷庞大的军力插手
,北旗国的兵马随时出动,万一东凡被北旗侵占,东凡王的下场就更加凄惨了。以东凡现在的形势,灭亡已是必
然,国师不过是减少了屠杀而已。」
「这就是多国纷争的残酷之处了吧?可见再有本事,也无法一人力挽狂澜。」凤鸣细细咀嚼容恬的话,轻声感叹
。
鹿丹默然,良久方无力地叹息:「鸣王总算明白鹿丹曾言及的大势了。东凡已经陷进急流,敌人纷纷杀上船来,
我能做的,只是选择一个值得信任的舵手,将船交予他,希望大船能不覆灭,船上的人能保留一条性命。至于此
船今后属于谁,非我所能决定。」眼中隐隐闪动泪光,勉强收敛悲态,沉声问:「时间不多,军方那边尚要解决
。西雷王请给我一个答复。」
容恬当机立断道:「我保证将在东凡归顺后努力阻止瘟疫的蔓延,好好对待东凡百姓,给予东凡王安逸的生活,
保护他的生命。但王权必须收回,否则怎算归顺?」
鹿丹摇头道:「不行。大王多年来一直是东凡最尊贵的人,现在骤然让他成为一个普通的富人,简直就是一种羞
辱。其他王族我可以不管,但在大王有生之年,绝对要居于高位,权势在手,不受他人一丝委屈。」
凤鸣听得目瞪口呆。
难道鹿丹千里迢迢诱骗他到东凡,铲除祭师院,对付军方,耗尽种种心力以致命不久矣,竟只是为了让东凡王不
受他人一丝委屈?
容恬抿起薄唇,显出强大的王者意志:「财富可商量,但王权绝不可留。除了我,无人可保护失去国师的东凡王
,国师考虑清楚。」
「不,不能让大王受任何委屈。」鹿丹闭目冥思,脸上掠过一丝决断,睁眼盯着容恬,:「西雷王若不答应,你
们将无一人生离此地。」
凤鸣不认同他的威胁:「国师不要忘记,我们还掌握着天花的秘密,现在就算国师下令杀死我们,军方为了他们
的将士着想,未必会动手。」
「至于军亭,她年纪太轻,在这个关头,不一定能指挥得动所有军方的人。」容恬淡淡指出。
「鸣王是这样认为吗?」鹿丹神情笃定,淡然反问:「现在军方悲痛哀绝,如果这个时候让他们知道天花实际上
是西雷的毒计,鸣王认为那些染病将士的死活能否压得住众人失去军令司的怒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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