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是不是老容王的儿子,一点也不重要,反正本来就是个冒牌的魂魄。不过按苍颜的说法,难道他(的
这个身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老爸老妈。
老天爷,他在自己的世界上本来是孤儿耶。
现在倒好,不但有容恬这个情人,还有采青这个情妇,更有一个儿子叫采锵。现在更绝,似乎要跑出父母双亲来
了,将来说不定扯出姨妈姑姑舅舅大伯子的……
啊啊啊!家人的感觉啊!凤鸣激动地打个冷战,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冒用了安荷的身体,那
不等于增加几十口仇人?
苍颜和军亭见他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一会咬牙切齿,一会低头偷笑,一会又哭丧着脸,哪里知道他肚子
里面这些花花肠子。
「鸣王还好吧?」苍颜低声问。
「很好,很好。」凤鸣命随茵送一个新酒杯上来,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哈哈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忽
然发现太阳每天都是新鲜的,嘿嘿,谢谢苍颜将军告诉我这么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他心情激动,滔滔不绝胡
言乱语一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苍颜和军亭交换一个眼色,猜想他心里难受,都沉默下来,低头吃菜。
吃到中途,军令司派来的侍卫匆匆赶了进来,请苍颜回去议事。
凤鸣夹着一块热气腾腾的兔肉塞进嘴里,问:「要我随苍颜将军一道回去吗?」
苍颜摇头:「不必,外面风雪大,鸣王不必劳累了。」
这正中凤鸣下怀。他又懒又怕冷,哪里想在大雪天出门。凤鸣看向一直脸色不好的军亭,友善地问:「那十三军
佐呢?」
军亭从鼻子里哼一声,慢悠悠答道:「本军佐负责在调查伏兵的事有结果前看住鸣王,鸣王在哪,本军佐就在哪
。」
凤鸣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我哪里得罪你啦?虽然我的练兵方略没有惊天动地,震撼得你五体投地,也不用这
样吧。
苍颜随侍卫匆匆离开,客厅里只剩凤鸣和军亭及身边几个侍侯的侍女。
凤鸣挥手叫侍女们退下,隔着热气缈缈的火锅,瞪了军亭半天:「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军佐而不自知?
」
军亭直直瞅他一眼,低头夹了一块青菜放到碗里。
「军佐有话直说,你的目光我看不懂。」
军亭斯条慢理放下筷子,思索一会,沉声道:「鸣王是否在努力挑拨北旗国和东凡的关系?」
「嗯?」
「自从鸣王参与军务之后,军务议厅中发生的事情就变得诡异起来。什么古怪的没有见过的文书,什么制度改革
,什么神灵,什么大祸临头,隐隐中让人感觉似乎有奸细正在利用北旗国和东凡的摩擦以求图谋。」军亭果然有
她父亲的遗传,横里一瞥,目光锐利无比,差点让凤鸣出了一头冷汗。军亭一字一顿道:「假如这些猜测成立的
话,那鸣王对我东凡的用心,就险恶歹毒之极了。」
「嘿嘿,嘿嘿……」凤鸣傻笑:「十三军佐好高超的分析能力,不知军佐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怎么会忽然推测
出这些?」
军亭冷冷道:「本军佐自然有办法。」
「我看是林荫副军佐的功劳吧?」凤鸣暗地里绞尽脑汁,一点隐隐约约的东西在脑里一闪而过,偏偏抓它不住。
一定,一定有什么古怪在里面。负责宫廷刺探并且正热烈追求军亭的林荫,为什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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