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鸣王答应,鹿丹自然有法子让这个计划成功。」鹿丹笃定道:「大王那边,我会好好劝说。宫廷这边,我
就慢慢让鸣王掌握应该掌握的东西。至于鸣王……」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凤鸣一眼:「我自然有法子让鸣王全心全
意保护大王。」
话说到半截,鹿丹长身而起:「今夜就说到这里,鸣王睡个好觉吧。鹿丹已经在这里安排了心腹侍卫,没人能来
惊扰鸣王。」
「这些西雷送来的礼物……」
「送给鸣王吧。」
凤鸣迷糊地看着鹿丹的背影,怔怔拿起无双剑,忽然惊呼一声,赶到房门叫住鹿丹:「怎么只有一把?」
「另外一把,当然是在大王那里。」鹿丹转身,笑道:「鸣王如果同意鹿丹的条件,就请把无双剑佩上。只有心
甘情愿佩戴了无双剑,剑上的咒语才能有效。只有两人都心甘情愿撤回双剑,诅咒才会消失。鸣王考虑清楚了。
」
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之后。
雪越下越大。
重重侍卫把守下的宫殿,连一只老鼠也溜不出去。
凤鸣夜不能寐,反复把玩着方盘中属于容恬的那只玉指环,想着鹿丹说过的每一个字。
当今世上最懂兵法的人,也许不是容恬,不是若言,也不是他凤鸣,而是鹿丹。鹿丹一直以来看似飘忽的行事,
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他确实一步步利用凤鸣,达到了希望的目的。
虽有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但最后,鹿丹还是赢家。
而这样的人,已如枯油之灯,再夺目的光华,也终有一日会消逝。
怎能不为止叹息?
「容恬,我该怎么办?」凤鸣靠在窗前,看着满天雪花飞舞。
「我不相信你会抛下我。我一定要活着……」
西雷,现在也许已经被腥风血雨弥漫,我要帮你,必须自己强大。
尖锐的疼痛忽然传来,凤鸣低头,看见殷红的鲜血,从握紧无双剑刃的指缝间逸出。
容恬,你处境到底如何?
天上的星宿仍在,他们都看过我们在阿曼江边的荒唐,他们现在,一定也照着你的月下的身影。
凤鸣站起来,仰头凝视天空。雪花偏偏坠落,似乎无休无止。血从垂下的手滴淌下来,染湿昂贵的皮毛地毯。
「我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根本不适合宫廷里乱七八糟的争斗……」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又孤寂,又冷清
。
而且,冷。
「但是……」闪着泪光的黑眸,紧紧盯着前方。他咬紧形状优美的下唇:「东凡的势力如果控制在手,一定可以
在适当的时候帮到你吧?」
这是鹿丹的陷阱。
一个明摆着,却不得不跳的陷阱。
凤鸣抹去眼泪,默默拿起身边的无双剑。
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当日的太子殿,回到还在西雷王宫中,任性地和容恬斗气的日子。
那时,秋篮秋月秋星都在身边,容虎第一次被容恬呼唤来保护自己,而烈儿的面,还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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