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丹的眉更深皱起来,取过火把隔着木栏门往里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失声道:「鸣王你怎么了?」
凤鸣依在墙壁,抱着双膝,竟似昏睡不醒。
「开门。」
「国师,祭师总长吩咐过,此人亵渎圣……」侍卫接触到鹿丹的眼神,猛咽一口唾沫,居然不敢再说下去。
鹿丹犀利眼神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开门。」俊脸一黑,眼中杀机顿闪,虽然蒙着脸,模样照样骇人。
侍卫呆惯森冷的天地宫,此刻也不禁硬生生打个寒战,连祭师总长也不敢和大王最宠爱的国师硬碰,他小小侍卫
哪有胆子对抗盛怒下的鹿丹。
「是是,」慌忙拿出腰间一大串钥匙,匆匆找出其中一条,往门上的大锁上塞。哗啦哗啦一阵金属互碰的响声后
,听见清晰的「咔」一声。
鹿丹把木栏门往里推开,大步走到凤鸣跟前,半跪下唤道:「鸣王?」凤鸣喘息粗重,双颊殷红。鹿丹伸手一触
额头,热得吓人,忙把手往后一缩,回头喝道:「快领路出去,吩咐下去,准备驱寒药。」竟不叫侍卫动手,自
行将凤鸣背在背上,跨出牢门。
「国师万万不可,祭师总长吩咐……」
鹿丹看起来娇柔,力气却极大,背着凤鸣象一点也不费劲似的,腾出手来「啪」一巴掌打得侍卫连退两步,冷笑
道:「我堂堂国师,倒要被你一个小侍卫拦住去路?」转身便走。
侍卫在后,拦也不敢拦,劝也不敢劝,匆匆取了火把在后面亦步亦趋。
过了一层地牢再往上走,眼前忽然一暗,数道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正急步赶路的鹿丹面前。
为首的祭师总长打量背着凤鸣的鹿丹一眼,嘶哑的嗓子从嶙峋的喉咙里发出来:「国师要把祭师院的犯人带到哪
里去?」
鹿丹见了祭师总长,刹住脚步,扫了周围一眼,不怒反笑,笑容如春风一样抚过众人眼睛,朗声道:「鸣王是鹿
丹从西雷请来的贵客,如今病重,当然是带他去医治。」
「此人犯了亵渎圣宫的大罪,现在大病,是神灵的惩罚。」
「祭师总长不是说三天之后才处置他吗?如果鸣王现在死了,万一神迹出现,祭师总长岂非冒犯了神灵?」
祭师总长冷笑道:「他要病死了,那是神灵的意愿,怎么会怪罪我们?」
站在一旁的戒律祭师轻轻哼了一声,几个祭师院的心腹侍卫缓缓围了上来。
「国师是大王的宠爱臣子,擅开牢门一罪我们不重责,只要国师到圣湖前忏悔一个时辰就算了。至于鸣王,请国
师放下,祭师院自会处理。」左环祭师开口道。
背上的凤鸣到现在还是毫无反应,沉沉伏着,灼热的体温直传到鹿丹背上。他的身体底质本来就不好,途中又受
了这样或那样的折腾,再落到这般没有人性的老处女手中哪里能有生路。
鹿丹看一眼周围的侍卫,盯着祭师总长,眼中掠过一丝决然的光芒,昂首道:「我们谈个条件如何?」
第八章
凤鸣在黑色的海洋里浮沉了不久多久,才勉强挣扎着把头扬出睡眠。
呼……总算找到力气把眼睑缓缓撑开了。
头又疼又涨,太阳穴突突跳着,仿如没有丝毫停顿的马达一般。他皱着眉,看着头顶上出现的蒙着黑纱的脸。
只凭那双深邃晶莹的美眸,已可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凤鸣勉强抽搐着嘴角笑道:「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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