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立即明白了,轻抚凤鸣的肩,柔声道:「睡吧,等下马车备好,我抱你上去。」
「嗯。」凤鸣模模糊糊应了一声,果然乖乖闭上眼睛。
大王下令紧急整军,营帐外立即忙得人仰马翻。收拾帐篷的,整理装备的,牵回战马的,马嘶人声不断传入。
凤鸣专用的马车尚未备好,鹿丹匆匆来见。
鹿丹进营帐向容恬行了礼,带着一丝疑问:「听说大王下令,要立即整军回西雷去,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容恬不动声色,淡淡道:「国师不必担心,等回西雷处理好事情后,我们会立即再度启程,耽搁不了几天。」
鹿丹抿唇笑了笑,拱手道:「既然如此,让鹿丹回去修书一封,告诉我家大王要晚点回去。」转身欲走,视线落
在容恬怀内的凤鸣身上,轻轻「咦」了一声,愣了愣,才问:「鸣王这个时候犯困吗?」
容恬低头将已经沉睡的凤鸣抱紧了点,俊脸露出一丝溺爱的笑容:「昨夜赏星,他一个晚上没睡,现在有点累了
。」
鹿丹不知看到什么,露出疑惑的表情,走近一步,仔细端详,忽道:「恕鹿丹多嘴,鸣王挂在颈项上的护身符有
一股奇怪的气息,不知是谁所赠?」
容恬心里一紧,脸上不动声色道:「那是松腾给凤鸣写的,不过是保佑他身体平安的意思。」
「松腾?」鹿丹蹙眉:「军中传言,松腾大法师今早不是被发现……」
「不错。」
「啊!」鹿丹俊美的脸骤然变了颜色,竟后退一步,说不出一个字。
容恬顿时警惕起来,搂紧了凤鸣,沉声问:「国师怎么了?」
「鸣王他……」
「凤鸣他怎么了?」
气压猛地下沉,营帐内人人呼吸困难。秋月看秋篮一眼,发现大家眼中都惊疑不定,藏了说不出的恐惧。
众人视线聚集在鹿丹身上。鹿丹在容恬压迫力惊人的目光下沉默了好一会,渐渐回过神来,虽然脸色依然苍白,
但神情已经不再象刚才一样惊惶,缓缓吐了一口长气:「此事关系重大,鹿丹不敢信口推断。请大王允鹿丹仔细
看看鸣王的气色。」
走前两步,信心观察睡在容恬怀中的凤鸣。
凤鸣神色如常,睡得十分香甜,自然地蜷缩在容恬怀里,似小猫一般。鹿丹看罢,又伸手在凤鸣颈项处探了探。
容恬见他脸色愈发凝重,不由也担心起来,紧皱着浓眉,伸手探探凤鸣鼻息,感觉呼吸不急不徐,平缓有致,略
为安心一点,目视鹿丹道:「国师看出什么?」
鹿丹默然,摇了摇头,仰头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一个极难的问题。
这时,营帐外传来侍卫禀报:「大王,马车已经备好。」
容恬正被鹿丹的高深莫测弄得心里火大,低吼道:「滚开,非军情要报不得打搅。」将侍卫吓得连忙噤声。
好一会,鹿丹才用一副百思不解的神情道:「鹿丹对巫术也算少有研究,可鸣王这样的情况……」
「国师,你在卖本王的关子?」容恬阴侧侧道。
鹿丹毫不畏惧,雍容一笑:「鹿丹怎敢?只是鸣王的情况令鹿丹也迷惑不解,不知该如何向大王解释。依鹿丹的
观察所看,鸣王现在……似乎已经魂魄离身了。」
此言一出,几位侍女都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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