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抬头,眼睛睁得老大:「是哪里的刺客?秋月,快去查探一下。」
「帐篷好几重帘子都从外面绑死了,层层牛皮裹着,刀子都划不开,我到哪里查探?」这顶专门用于囚禁凤鸣的帐篷,除了预留几个小小的气孔外,连窗口都没有,纵使是白天,也要点燃蜡烛照亮。只有若言进来的时候,帘子会打开一会,透出一点外面的泥土气息来。
不一会,喧哗声渐渐低下去。凤鸣等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都屏住呼吸,希望可以再听到蛛丝马迹。
但渐渐地,连最后一点声音都消失了。
帘子却被人掀开,若言走了进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凤鸣直问。
若言靠近,扯过凤鸣亲了两下,冷笑道:「还不是几个小毛贼想偷偷摸摸救他们的鸣王,哼,这次居然被他们潜到王帐附近,还杀了我许多亲兵。」
「这次?」
若言笑道:「从都城出发,要救你的人就没有停过,不过大多数被截在大军外围,根本无法靠近。」
「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如何?」若言在凤鸣面前摊开手掌,缓缓握起,讥道:「你难道还能从我掌中逃去?」
「来救我的人现在如何?」
「逃了一两个身手不错的,其他的都死了。」若言咬上凤鸣耳廓,小声道:「今天有问必答,鸣王也该慰劳慰劳本王吧。」
凤鸣无声横他一眼,心下猜测:来救他的人中,必有烈儿的人。
「救我的人,最近是不是很多?」
若言皱眉道:「我也奇怪,他们最近为何好像赶着送死似的不断过来?」
凤鸣和秋月两人小心地交换眼神,都有点明白,明日就到阿曼江,若凤鸣猜测不错,若言明日就会知道自己中计,烈儿当然要想办法在这之前将凤鸣营救出去。
可惜,离国军中,王帐所在,并不容易靠近。
车轮还在沉重而缓慢地滚动。
再有一天,就会到达阿曼江。凤鸣今夜仍被若言顽固地搂在怀里,他一直睁着眼睛,清理着乱成一堆的思绪。
永殷王的态度和烈儿的去向总算想清楚,但内心深处,却知道还有东西隐隐潜藏着。把最后一个谜团解开,才能真正了解全局。
「一晚没闭眼,在想什么?」摇曳烛光中,若言忽然睁开眼睛。
「我有何东西可想,不是一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凤鸣咬牙:「你搂得我难受,睡不着。」
若言凝视凤鸣,笑了,刚要说话,帐外忽然传来声音:「大王,探子回报,阿曼江边大小船只都不见了。」
果然如此,凤鸣暗笑。
若言从床上坐起来,沉声问:「问问附近的人家,船都到哪里去了。」
「回禀大王,附近没有一户人家,所有村子都是空的,一个人也找不到。」
若言眉毛一皱,脸色已经不妥:「传令,伐木造船。」
「回禀大王……」跪在帐外的士兵恐怕已是冷汗满额,战战兢兢道:「附近的山林,全部遭焚……」
哐当!巨大的响声中断探子的话。
若言脸色发黑,旁边一人高的玉雕像已经被推在地上。他不愧是离国大王,深深吸一口气,人已经平静下来,沉思片刻,目光危险地移向凤鸣:「请问鸣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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