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简直太萌了,一张微博截图上看的,完全手打过来的,捧个场呗,亲
☆、番外篇之苏和宁(上)
我叫苏敬,表字和宁,长安首富苏家幼子,生于锦绣堆,长于绮罗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的人生该是一帆风顺鲜衣怒马。
可偏偏就出了意外。
十二岁跟随大哥一起外出行商,路过一座山时停下歇脚,被山中景色所惑,我独自朝山上行去,山顶长着几丛不知名的野花,都是我不曾见过的品种,却都十分可爱。
转身欲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当时不知怎的就是心中一动,拔开花丛草木就走了过去。
待看清眼前景象时,我便愣住了。
黑发紫眸的青年慵懒地倚着树干,即使面色苍白如纸,嘴角尤带有血迹,却丝毫不减浑身凌然威严之气,在他对面是位手执拂尘白衣金冠作道士打扮的老者,捂着胸口似乎也受了伤。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正自对峙。
这是修士,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真是奇怪,明明在此之前我都不曾见过任何修士的。
面前的两人明显都不是凡俗之辈,尤其那位一身紫衣的,只看那双阴鸷狠厉的双眸便知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如果明智的话,这个时候我应该转身就逃的,可奇怪的是,我不但不害怕,反而隐隐从心底感到兴奋,于是我站着没动。
那紫衣修士回头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只是那一眼就让我从心底感到阴森冷意,原来这就是强者吗。
我虽然对他心存忌惮,但仍然不闪不避的看着他,那人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勾唇一笑:“倒是个有趣的孩子。”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他长得很好看。
那人深深看了我一眼,回头对老者道:“该日再一决高下。”说着足尖一点,乘云而去。
老者似有不甘,想要去追已然来不及,他踱步到我身前,和蔼一笑:“谁家的娃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莫名就对他产生了亲近之感,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母亲可是几次哀叹说我冷心冷清,对她不亲近。我仰头问他:“你是修士吗?”
他也没生气,继续乐呵呵的笑道:“是啊,想不想跟爷爷一起去修炼啊?”他说这话时语气慈爱,但并不认真,我知道他是在逗弄我,九州大陆上到处都是关于修士的传说,人人都想要求仙问道,却又受不得清冷寂寞,当真是自相矛盾。
我点头认真道:“愿追随您一起修炼。”跪下去,恭恭敬敬地给他磕头。
老者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愣了一下才抚额笑道:“罢了,竟是被一个小娃娃给将了一军,你可知道修行可是件苦差事,多少人都受不得苦半途而废的。”
我点头:“自是知道,断不会如此。”
老者点头,手指搭上我的手腕,这大概就是修士收徒时察看灵根的举动。片刻后,老者脸上露出又惊又喜之色,叹道:“竟然是天生净体,真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看来你我确实有师徒之缘。”
我知道他这是同意收我为徒了。
我向大哥说明了原由,又回家亲自向母亲告了罪,只道日后怕是不能再承欢膝下。母亲差点哭昏过去,泣道:“这一天到底是来了,你从小就清冷少言,半点不沾烟火气儿,我早该知道的……”
母亲虽难过日后还有其他子女侍奉左右,大哥二哥又素来孝顺,想必生活不会太难过。
跟随老者一起回了无上宗,正式磕头拜师,师父赐我道号元熙。
埋头修炼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苦,我本来就喜欢安静,如今也不过是换个环境而已。师父鸿辉真人性格慈爱,对弟子爱护如子孙,我又是师父最小的关门弟子,其他师兄师姐比我长了不止一两岁,言谈举止间都爱拿我当孩子照顾。
这样的生活平静安然,偶尔我也会偷偷回家看望母亲,给她老人家留下些延年益寿的丹药,但总归不是正途,母亲在百岁时便驾鹤西去。我其实并不太伤心,生老病死是人摆脱不了的宿命,就算是自诩半仙的修士也往往陨落于天劫。
而此时,我早已长大,修为也已达到灵寂期,师父早已不再称真人,而是鸿辉尊者,出窍期的高阶修士。师兄师姐们都称赞我修行速度快,师父曾说这是因为我天生净体的缘故。
修行岁月单调枯燥,有时我也会莫名的想起那天见到紫衣修士,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堪堪又过了几十年,师父修为遭遇瓶颈,固步不前,我却早已冲击到元婴期,旁人见了也是要恭敬尊称一声真人的,元熙真人的名号无人不知,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修为当真无敌,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我这张脸,用师姐的话说就是“男生女相魅惑天成,得亏没入魔道,否则单这张脸也能颠倒众生”。
我本不信这话的。
那天师父外出拜访一位道友,不巧遇上几位魔修,慕延昭也在。
近一百年的时光里,我偶然间见过他几次,而这几次见面已经足够我了解慕延昭是怎样的人。他果然一如既往的狠辣,出手从来不留情,师父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我赶到时师父已经身受重伤,和师兄们一起杀了几名魔修,却拿实力强劲的慕延昭没办法。
他的动作与其说是厮杀都不如说是逗弄,言笑晏晏道:“元熙真人果然名不虚传……”眼神在我脸上扫过,“……果然能够颠倒众生啊。”
这话说的轻薄,我心中气愤,一时不慎竟然着了他的道,再睁开眼时已经被困在奢华富丽的房间,动了动身体才发现修为不知被什么东西压制住,浑身酸软,还没如何动作就累出一头汗来。
几名美貌女婢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恭敬问我可有何吩咐,我不觉冷笑,阶下囚而已如何敢使唤别人?
就在此时,慕延昭走了进来,看到我的表情眯起眼睛,转向婢女们冷声道:“你们便是这般招呼贵客的?”
几名女婢吓得脸色煞白,跪下连声请罪,我见不得她们如此,皱眉道:“何必惺惺作态。”
慕延昭刚硬威严的脸有些不虞,狠厉道:“怎么,你心疼了?”
我实在不知他为何生气,又厌烦此人,干脆闭上眼睛,试着调试内息,修为被禁锢待在这里还不知被如何羞辱,可惜最后还是失败。再睁开眼时正对上慕延昭深邃的双眼,几名女婢都已不见。
他拿过一方雪白的绸帕上前,不顾我的躲避强行为我擦脸,嘴里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们慕氏一族的秘法,除非我愿意,否则你解不开的。”
我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延昭微笑:“一个人太寂寞了,只是想要你陪我。”
我自然不信他这话,只以为这又是魔修们的诡计,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被困在天魔门的这段日子除了修为没法施展,其他我以为会有的羞辱凌虐一概也无,周围的婢女魔修对我都毕恭毕敬,慕延昭几乎每天都来看我,喝茶聊天,再或者什么也不做静坐一下午。
他似乎对我很了解,房间布置竟然和我幼时卧室摆设一模一样,茶点果品也都是我喜爱的口味。初时我不想理他,只听他一个说,他丝毫不气馁。再后来,我便渐渐地和他说上两句,实在是这人太霸道强势,我若不答他便一人说到地老天荒。
没法修炼,行动又被限制,被困的日子实在太无聊,我便渐渐和他说些琐事。说我院子外种的那几株梨花,说我最喜欢的那张紫檀木的椅子,他听得很认真。
一个月后,夜半,师父来了,他老人家似乎苍老很多,带着其他几位长老,一起把我救了出去。和师父相携离开时,我莫名回头看了一眼,琼楼玉宇紫殿高阁,隐约可见一人凭栏而立。
回到无上宗时,师兄师姐们都来表示关心,被众人环绕我却感到一丝悲凉。
我身中奇毒修为难以使出,师父师叔都很担忧,办法试了个遍,仍然无果。这个结果我早已料到,看着师父师叔们黯淡悲悯的眼神,心底莫名觉得好笑,安抚完他们之后,回到自己的院落,刚进门就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轩窗前,紫檀木椅上,有人一身紫衣笑得恣意张扬,看着看着我蓦地也笑了。笑完又觉得不可思议,自己都忘了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
对面那人眼底露出痴迷,呆了一瞬,我只作不知,皱眉道:“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慕延昭气势睥睨道:“就你那几位师叔,我还不放在眼里,再说……”他看向我,“……你身上的毒可还没解呢。”
我心底还是有些怨恨他的,便讥诮道:“拜你所赐。”
他叹了一声,起身牵着我坐下,这情景在天魔门时每天都要上演几遍,我早已习惯,一时竟然忘记反抗,顺势坐下。
他站在我身前,“你没修为护体,我到底是不放心,这就给你解毒。”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刚想问他怎么解毒,他就俯身吻了下来。他的唇干燥温暖,强势地钻进我的唇中,一如他这个人般霸道。
道心清净,道修想来清心寡欲,我何曾被人如此对待,一时竟然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心跳加速。夜风柔软吹动那人的发丝,他并未闭眼,眼神灼灼地盯着我,直望到我心底深处。这么近的距离,他眼底满满的掠夺和炽热爱意,我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骗自己看错了。
心中一慌,我推开了他。
慕延昭眯着眼睛笑得心满意足,暧昧的用手指抚着嘴角,“和宁,我早说过,你会是我的。”他笑着转身离开,磁性清晰的声音却犹如贴着我的脸颊说的,“忘了说了,和宁,椅子很舒服,下次再来看你。”
我在紫檀木椅上如坐针毡,仿佛到处都是那人身上的味道,起身离开时才发现周身修为已经解禁。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小剧场:
某世,慕延昭只是位寻常富家公子哥,这日他上山偶遇一眉目清冷的小道童,只一眼便觉得心动,不敢造次便委婉相问,“道长为何修行?”
苏和宁淡然道:“为的是修心。”
慕延昭:“小道长修行的如何?”
苏和宁微微一笑:“本以为修的略有所成,只刚才见到施主时,却是又动了一下。”
这个小剧场是借鉴一张微博截图写的,时间有点久记不清原创者的名字了,只不过那个好像不是道童是和尚,因为我脑补不出苏和宁光头的样子,所以就改成道童了,作者是不是很萌哒哒?
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季,史诗性灾难巨制《高考》全国各大省份同步上演,兮和诚心祝愿各位参加高考的各位亲考出风格考出水平,貌似有位叫“这里是小天”的亲是高三生,希望她考试顺利
还有看到有位叫“南陌生尘”的亲给我扔了地雷,真是万分感谢,人生中的第一枚啊,泪流满面。另外,关于苏和宁到底飞升没有,下一章告诉大家答案。
☆、50番外篇之苏和宁(下)
我的心底住着一只魔。
修为突然恢复,师父并未表示出惊讶,只细细凝视我半晌叹了口气,说:“元熙,你道心不清。”那个时候师父已经越发苍老了,和慕延昭那一战终究是伤了他的根元,他将历代掌门所用的金印法器皆给了我,一同给我的还有缚魂锁。
师父曾说,无上宗早晚要毁在慕氏一族手中,他逼我立下心魔誓言,此生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手刃慕延昭。
我立下心魔誓言,如不能手刃慕延昭,情愿神魂具灭,不入轮回。
第二日,我继任掌门之位,从此挥剑断情闭关苦修。慕延昭后来又来了几次,每次我都拔剑相向,再后来他便不来了。最后一次来时他手里恍惚拿着两枚戒指,问我可愿和他相守一生,我的回答是祭出手中宝剑。
“和宁,你当真要这般绝情吗?”
每次闭关,我都会想起那时慕延昭痛苦的双眼,黑发紫眸的修士和白衣金冠的白发老者不断在我脑海中交替,逐渐衍生成心魔。
百年后,我冲击到大乘期,九州大陆唯一一位最接近于神的修士。出关时,洞府外黑压压跪了一大片弟子,我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无上宗在我的管理下早就今非昔比,一跃成为九州第一大宗,如此也算是对师父有所交代了。
这些年,我断断续续也收了些资质不错的孩子作亲传弟子,大徒弟明净懂事知礼,严谨端正,只是心底太过柔软慈善,为人有些优柔寡断,我闭关的日子里都是他在管理教务,虽然没什么特比出彩的地方,倒也找不出错处。
罢了,我苦笑一声,难不成希望人人都如我这般狠心绝情?柔软慈善也是好事,无上宗日后交给他,我也能放心。
弟子们见到我都很激动,我自然知道这是何缘故,果然几位师兄找到我,希望我能尽快手刃慕延昭,为师父报仇。
我答应下来,待他们走后心底却又染上一丝哀戚,以我如今的修为自然能够算出当年师父所谓“无上宗必然毁于慕氏一族”的预言其实并不准确,师父当时修为有限只算到无上宗这场浩劫应在慕氏一族上,便想当然的以为是应在慕延昭身上,却不知那劫难本该在三百年后。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我取来北海深处千年玄铁,又引来极北雪域天山泉水,耗费七天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