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天?哪一年?”他神色茫然。
我不知所措:“呃……二零一一年七月……九号吧。怎么啦?”难道被一刀捅傻了?没听说腹部受伤也会失忆的。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眼眶潮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看你老得那个熊样……”
我迷惑不解,他凄惨一笑,声音嘶哑着说:“我梦见以前了……这梦好长。我梦见零六年,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到学校去接我,我刚上完色构课出来……你穿了套灰色西装,衬衫是淡条子的,香水很好闻……我刚过完生日,你送了块手表给我……那时候……我爸还活着……”
话没说完,泪如雨下。
我也哭了,说不出理由,就是心酸难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明明触手可及,却总是在要抓住的那一刻,被它溜走。
幸福到底有多遥远?想要幸福的生活着,就那么难吗?为什么总要在我以为安稳笃定的时候,凭空生出些烦恼磨难,来搅乱我的美梦。
我半跪在床边,涕泪横流:“裴,咱们好好的吧,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你要骂我就骂我,要打我也行,我都不跟你生气。哪怕你就是有别人了,只要你好好的,我怎样都行。”
裴非费力地撑起来,帮我擦掉拖出老长的鼻涕,轻声说:“大雁,如果现在重新开始,还来得及吗?”
我没有说话,我说不出话。我不知道要用怎么的言语,才能表达出夙愿得成那一刻的欣喜若狂。我只有傻笑着,紧紧地拥抱了他。他疼得直抽冷气,却也跟着傻笑起来。
对于这次遇袭,裴非也觉得很离奇。他说凶手刺伤他的时候,隐约丢了句话,好像是说“别招惹什么女人”之类的。看来,整件事是他自作自受,平时不知检点,终于引火烧身了。但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忍心多说什么。
听到和女人有关,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金姐,莫不是邵阳妒火中烧,伺机报复?将我的猜测讲给裴非听,他也犹疑不决,莫衷一是。
隔天金姐来看裴非,我借着送她出去的机会,温婉地道出了自己的怀疑。金姐没立刻否认,神色略有歉意,尴尬地表明,她也不敢替邵阳开脱什么,不过她会用心调查清楚,如果裴非真是收她所累才遭遇横祸,她一定替裴非讨回公道。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再多做纠缠。只希望裴非以后能远离这些是非,平平安安,一切足矣。
裴非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在他的坚持之下,出院回家休养。我自作主张,帮他辞掉了麦恩教室的工作。他无奈地抗议了一阵,也只好接受。
我极其严肃地和他谈了一次,关于从前那些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都要彻底断掉。尤其是金姐,这一次历险很可能正是拜她所赐,所以今后对她,更要敬而远之。
我说:“裴非,要知道,你的安全与否、健康与否、快乐与否,现在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了,这事关我们两人的幸福。听话好吗?”
裴非乖乖应允:“小雁雁,我会对你负责的。”
那段时间我们对未来进行了各种规划。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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