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信任
脱离了“犯罪团伙”的裴非,依旧深夜出行、四处游荡。只是队伍从原来的组团豪华游变成了双人浪漫游,日常由我随伺在侧。
我这保镖还算称职,管接管送、随传随到,逆来顺受、甜言蜜语。
裴非与那朵叫“金姐”的大牡丹依旧过从甚密,经常当着我的面就明目张胆地搞暧昧,惹得我心中醋意横生,碍于脸面,又只能强做无事。
于是为了示威,我也不分场合,毫不避忌地与裴非亲昵给她看。对此裴非多次抗议,敲打我:“许生,做人要厚道,谈情要低调!要不在我胸口上挂个牌子吧,写上‘许雁行专属追求对象,生人勿进’,你看可合您老的心意?”
我立即补充:“何止生人,熟人更不行!最怕专吃窝边草的风骚小野兔!”
对于他们两朵花之间所谓的姐弟情分,不止我一人接受无能,金姐那位号称“脾气不好”的男朋友看起来也十分不满。
那人貌似叫邵阳,反正读音是这两个。三十左右年纪,长相气质总让我想起某个很冷傲的港星。邵先生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却总在谈吐间给人种邪气毒辣的感觉。而这种坏坏的腔调,通常是最招青春期少女爱戴的。看来,大牡丹内心深处,八成也隐居着一位少女吧。
我总共见过邵阳两次。都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头一次是和裴非是吃火锅,刚巧金姐他们一对也在。熟人见面,礼貌上总是要打个招呼,裴非拖着我主动过去,金姐也立刻站起来攀谈,彼此开了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又聊了聊这家饭店的特色。五六分钟里,那位颇为有型的“男朋友”从始至终未发一言,连敷衍都没有,只冷眼旁观着肆意说笑的我们。
另一次是在金姐的酒店。那次金姐从裴非口中得知我亲戚来上海玩,便主动提出住到她那,八折招待。送人过去之后,闲扯了一阵,帮他们定了游玩的路线。中间裴非说要去前台咨询旅行团事宜,却久久不见回来。我等了一阵,不放心,也跟了过去。远远地,看到裴非和邵阳僵持在电梯口,似乎争论着什么,气氛很不友好,甚至发展到肢体碰撞略带推搡。我赶紧几步赶到跟前,关切的将裴非挡在身后。邵阳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恶狠狠瞪了一眼,撞开我扬长而去。
相由心生,不需深交也知道邵阳绝非善类。想提醒裴非小心点,又怕他多心。和谁交好和谁亲密,都是他的自由。
我相信裴非绝不是玩弄感情的孩子,如果我做得够好,他自然会选择我。就像从前一样。
我在上海没什么朋友,熟识者大多是生意伙伴。
刚好郑义的大哥郑重也在上海发展,我们从小认识,有郑义这层关系在,便也如亲兄弟般彼此照应。
郑重大哥是个实在人,即便我奔四的人了,依旧被他当孩子看。隔三差五嘘寒问暖着,但凡需要帮助都全力以赴。和裴非关系缓和之后,我请郑重吃了顿饭,也顺道把裴非介绍给他。
郑重初见裴非,就笑称眼熟,好像哪里见过。裴非倒没什么印象,于是自嘲是“大众脸”,容易与人混淆。
席间几人吃得很尽兴,频频举杯、相谈甚欢。结账时,裴非执意买单。我也没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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