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嚼起巧克力豆时,嘎嘣一声,格外清脆带劲。
严予行飞去日本公干,早上餐桌旁只剩下严耀钦和卓扬父子两个,略微有些冷清。
卓扬自然没忘自己昨晚搞出来的乱子,面对严耀钦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自在。出于礼貌,他不得不低下头小声问候着:“爸爸,早。”
严耀钦意味深长地回望了他一眼,眉目含笑:“我们家的奀仔,昨晚睡得还好吗?没吵到你吧?”
卓扬赶紧拿起杯子遮住脸,假借喝水,含糊着回答:“嗯,睡得很好。”
“那就好啦……”严耀钦故意拉着长长的声调感叹,“我就睡得不是很好了,酒劲太大,闹得要失眠,幸好你只喝了一点点。”
卓扬听出他话里有话,轻轻皱了皱眉头,默默吃起早餐。嘴里塞着点心,也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忽然没忍住,扑哧笑了一下,他迅速左右看看,趁着没人发现,收敛神情,恢复了规矩守礼的模样。
好半天,严耀钦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抱怨道:“还笑,还有脸笑,你呀!”说着话自己也对着眼前的牛奶杯露出了一个短暂却开怀的笑意。
张崇久的身影不知何时闪进了门,一路向餐厅走去,想要确认这一天的行程。他的脚步刚迈过厨房门口,就被一只手大力扯了进去。定睛一看,是穿着姜黄色小西装的凌彩衣。
凌彩衣看看隔壁那对难得和睦相处的父子,又看看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的张崇久,抬起手指敲了敲旁边的实木壁柜:“啧啧啧,崇久先生,你比它更像块木头!”
作为被康玉珠一手带大、视如己出的外甥,卓扬当然要去陪伴、探望他受委屈身体不适的小姨了。
客房在主楼一侧的小院里。当年康玉柔被接近严家的时候,她的这个小妹也跟着姐姐一道住了进来,一住就是十八年,自己早把自己当成了主人看待。
卓扬敲门进去的时候,康玉珠正在收拾整理。从东岛带回来的几只大行李箱杂乱地堆放在地毯上,零七零八的衣物散放着。窗帘并没拉开,整个房间阴暗而压抑。
如果是卓扬,看到对方在忙碌,会主动询问哪里需要帮忙。但严予思不是这样的人,他只会毫不客气地挑拣出某个好玩的东西,捏在手里摆弄着,然后大咧咧径直走到沙发里,没骨头似地趴在上头。
虽然昨天在姐夫那里失了面子,但是在小外甥面前,康玉珠依旧表现得十分淡定。她倒了杯温水塞进卓扬手里:“予思,还是你乖,知道来陪着小姨,总算是没白疼你。”
卓扬并不喝她的水,只晃荡着双腿说笑道:“在我眼里,小姨就像妈妈一样。我还怕小姨以后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疼我了呢。”
有意无意间,又点到了康玉珠的心病。她身边从不缺男人,想要娶她的也大有人在,可她眼里心里唯一的那个男人,却绝对不会娶她。说到生孩子,她早断了这个念想。即便有机会结婚,也舍不得自己少女一样的纤细腰身。因此所有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严予行身上了。
康玉珠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随口询问着:“听彩衣说你病了好些日子,怎么回事?是不是又任性不肯吃药?”
“谁说的,我每天都按时吃药!生病是因为……”卓扬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下巴搁在沙发扶手上,凑到康玉珠身边神秘兮兮地问道,“小姨,你看到过鬼吗?”
“又偷着看恐怖片吓到了吧你,知道自己胆子小还总瞎逞能!”康玉珠不以为意,继续叠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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