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耀钦还没回来,康玉珠倒先接到“赦令”,从东岛喜气盈盈赶回来了。开着她的红色迷你跑车直冲进大门,自有人殷勤上前帮忙提好行李拎去了旁边的侧院。严予行外出做事,留下养病的弟弟独自迎接小姨。
卓扬在三楼窗口居高临下看着车子进了门,轻巧一笑,不紧不慢穿戴整齐之后,带着一股人来疯的尽头,急三火四奔下了楼,扑到康玉珠怀里撒娇道:“小姨怎么才回来,礼物呢,礼物呢?”
☆、调皮捣蛋
得了严耀钦示下,重返里岛,康玉珠心情大好。她满脸慈爱地揉了揉外甥蓬松的头发:“怎么只有你在啊,姐夫和予行都去哪了?”
“都忙得很!”卓扬满不在乎地摊摊手,撅着嘴吧抱怨,“大哥整天出去应酬,看不见人影。爸爸都消失三天了,谁知又跑去哪里风流快活,小姨没看到报纸吗?”
关于本岛富商严耀钦力捧某个小歌星的绯闻,这几日频频出现在八卦杂志的封面上。康玉珠自然有所耳闻,却并不尽信。拿明星富豪炒新闻,捕风捉影、指鹿为马,是这些无良媒体一贯的赚钱伎俩,严耀钦是个修炼成精的男人,怎么可能随便栽在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女星手里?
不过这话从外甥嘴里说出来,又使她生出一阵狐疑。严予思向来外表精明、内心迟钝,若是连他都察觉到了,说明这消息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纯属虚构。想来想去,还是亲自从姐夫那里探探口风才好。
瞧不瞧得上自己是一回事,瞧不上自己却把别的女人放在心上,却是另一回事。
卓扬偷眼观察着康玉珠脸上现出的微微纠结之色,知道对方开始胡思乱想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管拉着小姨陪他一道去吃晚餐。
这天晚间,严耀钦总算回来了。
他脸色稍显疲惫,精神倒是不错。一进门先听凌彩衣汇报了卓扬的健康状况,转头看到康玉珠,很轻松地向她询问起了东岛那头的工程进度。
康玉珠唇角轻绽妩媚一笑:“姐夫,生意上的事等下到书房和你慢慢谈,我手里正好有几个计划,想听听你的意见。另外呢,有朋友从法国带了瓶上好的红酒给我,一起尝尝如何?姐夫帮我品鉴品鉴。”
不待严耀钦回答,一边的卓扬耳朵拉出老长:“什么好酒?小姨真偏心,有好东西也不捎上我那份!”
康玉珠伸出修长的食指轻点在他额头,假意数落着:“你呀,还是三岁小孩子吗,看什么都馋嘴。”
严耀钦知道这个儿子是个好酒之人,可怜如今身体不行,只能严格控制他饮酒。看着儿子大眼睛里光彩熠熠,满心期待,他竟又忍不住纵容起来:“别急别急,让小姨把酒拿去醒一会儿,口感更好。”
康玉珠陪着父子俩来到书房,取出歪口的水晶醒酒器,边小心换瓶边介绍道:“这一支是九五年份的,醒上半小时左右,效果最佳。”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连低头时发梢垂下的分量,都恰到好处。
从一个汽水都喝不起的穷丫头,到如今精道的品酒专家,康玉珠十分自豪,因此更要处处做足架势。手头处置妥当了,她告了声“失陪一下”后,施施然下楼去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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