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折腾下来,午餐时间已过,两人的肚皮都开始呱呱乱叫了。四方道附近找了家不错的餐厅,点了满桌子饭菜,预备大吃一顿。
等着上菜的功夫,丁冉望着包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掌,有点走神。雷霆赶紧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小心捧起那只手,问是不是伤口疼了。丁冉不想他担心,只淡淡一笑:“包得太难看了。”
雷霆却不笑,对着那只粽子样的手,一下吹吹,一下亲亲,搞得丁冉极不耐烦,抬脚将他踹了出去。
就在一小时前,同一家餐厅,对面包厢里,丁爷刚刚与女儿一同用过餐点。
丁非前几日与朋友在这家店里小聚,尝了一道炒鱼面十分正宗,想着可能会合爸爸的胃口,一得空,便拉上丁爷来尝鲜了。
席间丁爷接到权叔电话,说本来定下帮丁冉办生日酒的大龙凤酒楼,忽然出了起严重事故,很多顾客就餐之后上吐下泻,原因不明。食环署勒令这家百年老店停业整顿,等待调查结果。
听见爸爸和权叔商议酒楼的事,丁非忍不住插嘴:“阿爸,大龙凤对面新开了一家锦绣,菜色环境都不错,听说是大龙凤其中几位股东合搞的。前些天我和啸声一起去过,都很满意,啸声还说,等堂口中秋宴的时候,就设在那里。”
对女儿的眼光,丁爷还是信服的。于是叮嘱权叔亲自带人去那家看看,若是妥当,就赶紧定下来。眼看天气变暖,岛内各大高级酒楼都迎来了结婚酒的高潮,恐怕太晚,就难订到了。
丁非细细剥了一支虾子放到丁爷碗里:“阿爸,如今的年轻人,都不时兴到酒楼过生日了,怪老套的。搞个沙滩派对啊,或是架游艇出海,到山里宿营,那才玩得起来。”
丁爷慈爱地望了丁非一眼:“你不懂的,那种年轻人的玩意,想什么时候搞都可以。阿冉这次是大生日,一定要依照传统规矩办。今年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我想办隆重些,让他能永远都记得。”
“是是是!”丁非笑着点头,“阿爸到什么时候,都最有道理了,你这份心意,阿冉一定明白的。”
腻腻乎乎吃过了饭,雷霆亲自送丁冉回家。
前两个月为了雷霆的事,整夜整夜睡不着,如今万事太平,那欠下的瞌睡就都回来了。车子刚一开动,丁冉的眼皮便粘在了一处。他扯过雷霆的肩膀,摆摆正,拍拍平,靠在上面很快进入了梦乡。
雷霆微微侧过身,保持住一个略微倾斜的姿势,一手扶住丁冉后背,一手将丁冉那只受伤的手小心托了起来,生怕车子晃来晃去,不留神撞疼了。
迷迷糊糊间,车子滑入东三条大道,停在丁府大门外。
丁冉有些睁不开眼,脚下软绵绵的。随意与雷霆挥挥手,便飘进了院子。门房空荡荡的,警卫都不知跑去了那里,小路旁边的草地上,总是悄声不响忙碌着的园丁也未见踪影。
房子大门虚掩着,里头光线有些昏暗,一脚踏进玄关,泛起浓重的灰尘味道。
平日只要是家人回来,仙姨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帮着宽换外套的当口,啰嗦地打听着有没有用过饭,要不要喝杯水,今天却一直未见。
顺着楼梯走上去,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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