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干嘛打我？！”
“闵然，你告诉我说你今天晚上在哪来着？”
小孩眨巴着眼睛，好像想起来什么很重要的问题，“呃……我，你带我回来的？”
“你说呢！”
男孩全身一抖。
深吸一口气，男人指着浴室，“一身酒味，给我洗干净了去。”
小孩忙不迭地抓了睡衣撒腿往浴室跑，后面传来一句让他差点跌个嘴啃泥的话：“洗完了上书房等我去！”
自己洗澡时素来习惯淋浴的闵然放了一池子的热水，跳进去把自己泡成一个煮虾米，然后以平方厘米（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也希望是平方毫米）为单位开始洗澡，浴缸里的水从热乎乎洗到凉丝丝，然后嘞？洗头发！一一地洗！孔明老先生是怎么教育我们的来着？缓兵之计嘛，对，缓兵之计。
唔，男孩一手心不在焉地揉着满脑袋的泡沫，一手托着下巴，倒霉啊！一个礼拜下来只有今天为了庆祝自己的伟大事业终于成功，跟着一群帮忙的不太熟的朋友还有画界的忘年交夕华一块去酒吧happy，怎么就撞在枪口上了呢？唉，浩也真是，早不端枪晚不端枪，偏偏今天一下命中了！是他的运气好，还是自己的运气差？
唉……当男孩叹了第一百零一口气时，屋里传来男人裹夹着怒气的声音：“还没洗完？”
呃，闵然从凉透的水里站起来，一边冲去头上的泡沫一边说：“洗完了洗完了，这就洗完了。”
“你在里边练游泳呢？这么久。”
男孩用毛巾搓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没底气地嘟囔，“我，我就是想洗干净点……”
该来的总会来的。男孩安慰着自己，腿肚子发颤地往书房挪。
轻盈的《灵之吻》乐音传过来——是小孩给男人手机选的铃声，男人一度想要换掉这个铃声（因为太柔和了听不见），都在某孩子的胡搅蛮缠之下作罢。正准备英勇就义的男孩感激地向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浩，你的电话——”
男人推开书房的门走出来，周身仍然散发着堪比九真经的寒气，“进去等着。”说完就去了卧室。
天，好恐怖的气场……小孩心惊跳地进了书房，接着心惊跳地瞄了一眼被男人搁在桌子正中的红木镇纸。不要！骗他说在朋友家，又有点喝多了酒，这时候被男人用这个东西揍一顿说不定就交待在这了。
闵然四处转着眼珠，浩还在卧室打电话……小孩踮起脚尖溜到桌子边上，小心翼翼地拎起镇纸塞进了书架上一排文件夹的后面。呼，男孩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男人就只能抡巴掌了吧？嗯，总比镇纸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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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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