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作者:要问问
曾经做过隔音处理,很安静,没一会而,装睡的人就真的睡着了,时戟则熬了很晚才睡下。
第二日,时戟一早出了门。
直到了中午,邹或才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他嗓子昨晚喊哑了,一说话倒真有几分病态,很顺利的就申请到了两天假期。
现在临近年关,时戟很忙,一早出门,直到了深夜才回来。
邹或本来已经睡着了,是被时戟身上的凉气给冻醒了。还不待他发脾气,就听时戟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一天辛辛苦苦的挣钱养你,你倒没心没肺的只顾自个舒坦!”
邹或揉了揉眼,心里闹不清时戟这大半夜的又发哪门子神经,没好气道:“你也不看都几点了,你这又是从哪鬼混回来!这么晚了,倒还好意思指责我!”
时戟听了这话,并没生气,低头咬了口邹或的脸蛋,留下了好深一圈牙印。
时戟留在邹或脸颊上的唾液里溢出了些许酒味儿,有股淡淡的香甜,倒是并不难闻,邹或用手背把脸颊上的唾液擦净,推了下时戟的,催促道:“都是酒味,赶紧去洗澡。”
时戟听了并不见动,而是让邹或去给他放水。
邹或心中虽不甘愿,但还是下了床,去浴室放水,然后伺候时戟洗完澡,又给他拿了浴袍,等一切都妥当了了,才回床上。
时戟紧随其后,也上了床,这一晚他倒是没折腾,搂着邹或没一会儿,呼吸声就变沉了。
而邹或则睡不着了,他原本睡得正好,折腾了这半天,困意早就没了,大脑是完全清醒了,闭着眼胡思乱想,脑袋里突然浮现了前两日,时钺和陶潜僵持的画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那情形来看,并不大像同性之间存有矛盾的状况,按说,俩男人要真有矛盾,哪有像他们那样冷战对峙的,早动手招呼了!
可他们之间也没透出半点的暧昧……
他临上车前,时钺瞅他那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神情陌生的就好似不认识他一般,说实话,那一刻,他心情莫名的有些犯堵……
虽然前不久因他的失礼,导致两人不欢而散,但也不至于用那样的眼神瞅他吧……
……
75、度假
这回时戟在h市停留了一个多星期才离开,他离开后,邹或才把自己私下里配置的那个手机开机。
恰巧是周末,他在回程的路上联系了三眼儿,说过会儿去找他。
两人约了个地点,邹或就直接让司机把车子开了过去,赶到后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三眼儿已经吃了好几份甜品了。
邹或扫了眼桌上的空碟,对三眼儿暗讽道:“你胃口真不错!”
“要不是你这么晚到,我能塞这么多?本来给你点了份蛋糕,但左等右等也不见你人影,我就都给吃了。”三眼儿抱怨完,舀了一大勺冰激凌,直接把勺子搁进了嘴里,凉的他呲了呲牙才咽下去。
邹或拿眼乜他,很是瞧不上他这没出息的德行,道:“你悠着点!”
三眼儿再张嘴,都哈出了白气,道:“真凉!”
h市的冬天虽不如北方那么寒冷,但一下雨,就会觉得阴冷,到处都是潮气,就算开了暖风也是不大舒服,邹或本就穿的不多,这会儿见三眼儿这么个吃法,顿时就觉的身上冒出了一股凉气,于是下意识的把手臂环到了胸前。
三眼儿也冷,刚那口吃的太多了,牙根都个凉倒了,忙伸手又跟服务生点了杯热饮。
服务生把热饮端上来后。三眼儿瞅了眼邹或,示意他结账。
邹或装没看到,直接把视线转到了窗外。
三眼儿看他装,就从桌底探脚踢了下邹或的鞋。
邹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脚,视线一直定在窗外,根本没有一丝要付钱的意思。
三眼儿无法,只得让服务生先走,说等会儿临走时再结账。
刚三眼儿示意邹或的动作做的那么明显,服务生自然看出来了,所以临走的时候眼神带上些许鄙夷。
等人走后,三眼儿红着脸质问邹或,“你别装,干嘛不付账?”
邹或用眼角斜他,理所当然道:“我又没吃!”
三眼儿登时被噎住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试图讲理,道:“是你把我约出来的,而且我等了你这么久……”
邹或神情很无辜,“但是我没吃啊!”
三眼儿张嘴,上身往前探了探,小声央求道:“不是,哥们你不能这样,我口袋里钱不够!你掏吧!”
邹或调整了一下坐姿,挑眉看他,神情淡淡的,道:“你不够,怎么还点这么多?”
三眼儿顿时气弱了,小声含糊道:“那不是想着……你有钱吗!”
邹或哼了声,道:“把你的钱包和账单都给我。”
三眼儿很快速的把账单递了过去,但是根本没有掏钱包的意思。
邹或接过账单,扫了眼价钱,对三眼儿招招手指,“钱包。”
三眼儿摇头,“……”
邹或不要了,直接把账单拍桌上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架势就是要走人。
三眼儿忙起身拉住了他,妥协道:“我掏,我掏……”
邹或把三眼儿钱包里的大票都掏了出来,把钱包还给了三眼儿,还好心的道:“给你留了打车钱!”
“……”三眼儿翻了下钱包,心里直骂邹或抠逼。
两人出了咖啡厅,就直接打车去了银行,下车,三眼儿问邹或,“来这干嘛?”
邹或拽着他往里走,“存钱。”
这段时间,邹或又剩下了不少现金,这回他不打算直接给三眼儿,而是用三眼儿的身份证另开了一个账户,存完钱,邹或改了密码后,卡直接收进了自己包里。
三眼儿心里不是滋味,道:“既然放我这不放心,那我就把钱还你!”
邹或瞅了他一眼,倒也没隐瞒,干脆道:“确实不放心!”
三眼儿忍不住骂了声,“靠。”骂完道:“老子是有人品的,当初穷的借钱,都没动你那钱,你竟然还这么猜忌我!”
三眼儿声音有些大了,引得不少人都看了过来,他自己浑然不觉,但邹或不能不在意,道:“小声点!”
三眼儿横了他一眼,掉头就往银行外走。
邹或没拦他,紧随其后,也出了银行。
三眼儿站台阶上,怒瞪着邹或,眼里满是委屈。
邹或有意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倒是没再提那钱的事情,也没解释,而是直接岔开了话题,道:“请你去kee吃……”
三眼儿听闻,憋闷了一会儿,就妥协了,“到时你别再嫌我点的多……”
“……”
邹或身上的现金都存了,这顿饭是刷的时戟给他的卡,具体花了多少钱,他也没在意,倒是三眼儿不禁感慨了句,“时戟待你真好,搞得我都心生嫉妒了!这一对比,你就在蜜罐里,我就在现实的泥沼里啊!”
邹或没搭理他。
三眼儿见他不知足,便又道:“他养你,这都跟养儿子似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最满意的,我爸对我都没这么好,搞得我每个月的月底都跟个落魄户似的到处借钱……”
“……”
“说真的,你干的真不厚道,时戟对着是忒不错了!你说你还背地敛钱,敛的不都还是时戟给你的吗,你说你图个什么劲儿?”
邹或脸刷的一下子黑了,道:“吃了这么多还堵不上你的嘴?”
三眼儿见他脸色不好,才识趣的闭上了嘴。
邹或被夜里的风吹的有些冷,紧了紧风衣,道:“就这么散了吧,你钱包里的钱足够你打车了,我走了。”说完就抬手拦了辆空车。
邹或上车前对三眼儿招呼了声,“回头见。”就走了。
……
这一年春节,依旧按照惯例,时戟从主宅过完三十就回了别院,初一中午才又回去吃了顿饭。
初二,他就带邹或去了北方的一个小城,这个小城濒临b国,山上常年积雪,有个很大的滑雪场,还有天然形成的温泉。
前两年,他让人在半山腰建了一栋房子,去年落成后,就想着冬天带邹或来玩几天。年前一直没空闲,到了年初,才得出空,其实倒也不是得空,而是今年省了走亲串友的俗礼。对此,时夫人没说什么,只让他去散心,家族里的事情自有她料理,本来也是,时夫人身体健康,年纪又不大,根本就没到能卸任的时候,平时也只是时戟在一旁协助,真正出头的只能是时夫人,主母管后院那是自古不变的规矩。
时戟和邹或是做直升飞机去的,城市太小,根本没有机场,只有滑雪场附近有个直升机平台,跟着他们来的还有时戟的贴身助理和保镖。
而管家早已经在年前就带人来了,等他们到时,早已收拾妥当了。
房子面积不到,三层别墅,大多都是原木建成,邹或和时戟的卧室在三层,整个一层都是就只有这一个大房间,地上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太阳透过整面的玻璃窗,肆意的洒满了大半个房间,光线亮的让人眼睛都有些不适。
邹或脱下外套,走到玻璃窗前站定,眯着眼往外眺望,大雪覆盖了整个的山脉,太阳照在上面,折射出的光线,直看得他眼晕,只觉一片白光,赶紧回头,过了会儿才恢复视觉。
时戟见状,便把窗户上的那层纱帘拉上了,如此,才觉得光线没那么强了。
两人洗了个澡,才下楼用餐。
吃完饭,一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防寒服,戴上猎枪,开着车沿着盘山路往北边开了去。
越开积雪越深,倒是公路上一直有车轮印,车子就顺着这车印开,倒也不算难走。
开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在一片树林边沿停了,邹或下车,雪地鞋踩在地上发出了吭哧吭哧的声响,走路有些费力。
时戟安排了个沈助理还有一名保镖跟着他,然后就带其他人进了树林。
树林里很安静,可能是季节的关系,留下来过冬的鸟实在太少了,所以根本听不到鸟叫声。
这是邹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雪,心里难免有些兴奋,三人只在树林的边缘走了会儿就回到了车边,主要是四周除了树就是雪,真是没什么看头。
邹或找了片没被践踏过的雪地,找了个树枝,随意的画了起来,画完腰都有些酸了,沈助理走过来,看完,问道:“您这是画的女人?”
这是邹或前些天才临摹过的一个素描,确实是个女人,光面他没有处理,阴暗面里的层次感则是由雪的深厚来呈现的,因为没有轮廓线,所以会让人觉得没型。他把树枝扔到了一边,难得兴致勃勃的跟沈助理聊了起来,“这你也能看出来。”
沈助理带着墨镜,镜面是渐变的茶色,根本遮不住眼底的神色,她的眼睛弯了起来,指着雪地上女人的某一块道:“看这里,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邹或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顿时脸泛红了,因为她所指的那一块是女人的胸部……
他虽然很早经历了性事,但那是同性间的,这些年,除了秦画,他根本就没接触过别的女人,而秦画在他心里就类似于女神类的存在,导致他根本就没从这种俗的角度去看待过,就现在而言,他的心里在对待异性这一方面还是很单纯保守的,敏感的字眼是绝不会说的。
其实要是个男的跟他提起胸部这个敏感的字眼,他也不会羞赧,但偏偏是一个女人毫不避忌的跟他提,反倒让他无所适从,不知怎么回应了。
这时,突然从树林里传出了两声枪响,“砰砰……”
声音传来的地方离邹或他们并不远,声响很大,吓了邹或一跳,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枪响,所以多少有些不适应,神色顿时紧张的看向了树林。
枪声倒也没大到骇人的地步,但这是在山里,除了人,就数动物了,一有风吹草动都机警,更别提这吓人的枪声了,枪声才响完,树林里就扎腾出了好多鸟,由于山壁间距比较不大,很快还回荡起了回声,搞的寂静的山间顿时热闹了不少。
沈助理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旁的保镖更是没事,他神色兴奋道:“应该是碰到猎物了。”
邹或在外面站的有些冷了,就坐进了车里,他拿出手机打算上会儿网,谁知根本没信号。
沈助理见状,道:“这里没信号,您这是要打电话吗,可以用车载卫星电话。”
邹或摇头,说不用。
沈助理从保温瓶里倒了杯水给邹或。
邹或接过后,道了声谢。
只有沈助理跟邹或回到了车上,那保镖仍站在窗外,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邹或便让沈助理也给他倒了杯热水。
傍晚之前,时戟他们终于从树林里出来了,他自己手里只拿着枪,保镖手里到了提了几件猎物。
一行人都有些狼狈,脸和鼻子都被冻得通红,就连时戟也不例外,邹或看到他摘掉帽子的模样后,很想笑,但终究是憋住了,他倒了杯热水给时戟,问他打到了什么。
时戟摘掉手套,用冻得发红的手接过了水杯,虽有些狼狈,但精神很好,有些兴奋的道:“猎到了一只黄鼬,回头让他们剥了皮给你做帽子,尾巴上的毛正好给你做画笔。”
邹或疑惑,“黄鼬是什么?”
时戟没答,沈助理在一旁接道:“是黄鼠狼。”
邹或,“……”
晚上吃的是时戟他们打猎带回来的战利品,都不是什么稀奇的,肉也不见得就比饲养的香,邹或好歹吃了点就不动筷了,都是烤的,油大,并不适合吃太多。
晚上,两人一起泡了温泉,这里的温泉水是从不远处的天然泉里引过来的,温度稍微有些高,邹或被热水蒸的浑身粉嫩,双眼迷蒙,难免让时戟来了兴致。
把人拉怀里,没有太多前戏,就直接奔了主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