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挂了管事的电话后,就拨给了邹或。
邹或刚睡下,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口气不佳,道:“什么事?”
时戟声音生冷,直接无视了邹或语气中的不快,怒道:“你现在真是猖狂!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你脑袋是摆设啊!”
邹或折腾了大半宿,又被凯撒这么一吓,精神本就不济,这会儿再被时戟这么一吼,心里那根紧绷的弦顿时断了,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哭嚷道:“我脑袋是摆设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你要是真腻歪我就他妈让我走,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时戟顿了下,道:“你等着,我回去!”
他这一说完,就自顾自的挂了电话。
邹或气急,直接把手机拽地上了,然后蒙上被子,捂头哭了起来。
他现在脑袋有点不清楚,那些让他心里难受的场景就跟走马观灯似地,一个劲儿在他脑袋里过个没完,越想情绪就越低落……
他这哭了会儿,发泄的差不多了,人迷迷瞪瞪的就又睡着了。
时戟说回来,却并没立马回来,而是又被事情耽搁了,等回到h市已经第二天中午。
邹或的情绪早就平复了,一大早就背着画去了画班,时戟一下飞机就坐车直接让司机开去了美院。
邹或接到时戟的电话后,沉着个脸出来了。
司机一见到邹或的人影就下车打开了后车厢的车门,邹或慢吞吞的走过来,看都没看看司机一眼就钻进了车厢。
车里前座除了司机还有时戟的行政助理,这人就是那年曾经去a市顶替蔡博恒的那个,邹或扫了他一眼才看向时戟,冷淡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两人见面的这第一句话,就惹的时戟皱起了眉。
时戟没搭理他,而是对着司机吩咐道,回去。
邹或趁司机启动车子时,就要开车门下去。
时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睛瞪了起来,警告道:“你最好别惹恼我!”
邹或开门的手是顿住了,但嘴里却不服软,推脱道:“我下午还有课……”
时戟冷哼一声,转头对前面的司机,加重了语气道:“开车!”
司机再不敢耽搁,直接踩上油门驶进了主干道。
邹或挣开了时戟的手,窝进车座里不说话了。
时戟把他从头到脚瞅了遍,从鼻腔里呼出了一口气,漫不经心道:“看样子,伤的是不重!”
邹或低垂着脸,小声反驳道:“真被咬的断个胳膊少条腿才算重?”
时戟把胳膊肘拄在了扶手上,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怪谁,自己冲动去踹的凯撒,要真是断个胳膊腿的,那也是你自己不长脑子!”
那天确实是邹或冲动了,事后他自己也是后怕,道理他明白,可时戟这话连骂带讽刺的,谁爱听?邹或听完脸就绿了,梗着脖子,也不忌讳外人的面,赌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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