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嘴角一抽抽,他彻底明白了,十六爷终于摆脱了,高兴得过了头,这在秀他的声音呢。
简直亢奋得像晋江一样地抽掉了!
你怎么不去背本儿《论语》?你怎么不穿过去当声优?某个声音不够达标的人恨恨地想。这种可以称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在徒忻说出皇帝有意三月出巡以及贾宝玉也会随行的时候,突然被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给掩盖了。贾宝玉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多少能猜到这中间有人进言了,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贾宝玉明白,以他的出身在朝廷里混不管是门第还是自身都是足够了,但是年纪么,即使皇帝有心提拔他,也不会急在此时,所谓少年得志平步青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非他是皇帝的儿子,否则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个政治成熟得快要烂掉的时代,在没有‘资历’这东西的时候,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熬,这就是规矩。即使‘简在帝心了’,正好趁这个时候下放锻炼,至少要放在六部转上个三年五载,再外放当一任地方父母,回来再搁六部就能升一档,再历练上三五年然后往清贵如祭酒一类职位上窝一阵子,再一转当个殿阁学士
116、临阵磨枪教学相长 ...
,这样也不过三十岁,再磨个三五年然后就算真的进了内阁那还是真正的‘青年政治家’,到那时所有人也只会说他太年轻了。
皇帝现在就这样明白地发出了‘不计过往’的信号,虽不见得马上就升他的职也绝对是一种‘还记得你这个人’的姿态,固然是皇帝从来就没真心想办他,绝对也是有人从中进言了。
徒忻这样儿还能想着自己,贾宝玉觉得自己之前还带点儿隔阂、带点儿怀疑防范、带点儿疏离……真是太浑账了!徒忻真是好人啊!自己之前还各种怀疑各种拒绝了他,没想到还真有这样不以私人恩怨,呃,私那个情,为难自己,如此坦坦荡荡的人。交了朋友就对会你好,没带着下流猥琐的心思,贾宝玉这些年来也没遇着这样的人。徒忻不至于不知道朝廷用人的章程,还能在这当日拉自己一把,那是没把自己当外人了。
长这么大,被家人捧着,那总归有层血缘关系在内,被奴才伺候着,还有层主仆关系。搁徒忻这儿,已经委婉拒绝了(贾宝玉认为),他还能主动帮自己一把,实在是……贾宝玉感动了,也不腹诽徒忻的啰嗦了,老实听着。
说实话,他是不想凑上去的,自家那种状况本该是巴不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身为穿越者,换个环境能各种yy各种想做一番事业,一旦做了贾宝玉,就什么雄心壮志都息了。光拆了东西两府的联系都让人诟病了许久,真要一意孤行强出头,瞧他不顺眼的人该由退休领导太上皇改成现任领导皇帝了。贾宝玉不忍拂了徒忻的好意,仍是说出了自己的难处:“这样巴巴地过去,不是白惹人眼么?便是不惧这个,终归不好。”
徒忻嗤笑出声:“你也忒小心了,十八弟在这儿一准儿笑话你。上回你得了父皇的夸赞,这回皇兄想起来了,要你一道儿去,又有什么不妥?”他也没想着贾宝玉能立马翻身,不过是在皇帝面前提一提,等皇帝有什么合适的事情的时候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能用的人而已。
贾宝玉谢过徒忻,心道还好我在外面有据点,可以出去练一练手,打猎的时候一旁又有帮手,出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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