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闷了便要诉说,薛姨妈正在近处,姐妹俩自可说说悄悄话。孰料薛姨妈当不了解语
51、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花,她也遇上了麻烦事儿——薛宝钗应选的事情黄了!姐妹两个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王夫人指望儿子,儿子前程受阻;薛姨妈盼女儿争气,女儿落选。两人哭了一回,弄得薛宝钗躲在内室不敢出来,隔着帘子听到最后自己也面壁垂泪了。
既然姐妹不能解闷,两人又都遇上了事儿,一个是寡妇指望不上夫家,一个摊上了个没什么用的丈夫也指望不上,两人一合计,一块儿写信送给娘家兄弟王子腾——好歹拿个主意,给姐姐妹妹指条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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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在家学里也有些心不在焉,恰逢春夏之交,代儒又病了,他便借故躲回了家里,跑到外书房里一通乱翻,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关于避讳的细节来看有没有可以钻的空子。最后一拍脑袋,跑到贾珠那里去寻会典、职官志一类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出个不带“政”字的官名来。
贾珠正望着桌子上的《讳辩》发呆呢。因有人说到李贺之事,贾珠反应也快,回去就翻了韩愈为李贺辩护的这个文章来研读,以期找到一线生机。不看还好,看完了,心先凉了一半儿,因韩愈的《讳辩》里明明白白证明的情况与贾珠有所不同,只有反证可用了。《讳辩》所言之“不偏讳”“不讳嫌名”之理,用到贾珠这里是行不通的。不偏讳,是指如果父母的名字是双字的,只要不是两字并称,都不用避讳——贾政的名字是单字;不讳嫌名,是指只避讳名字中的那个字,而不避讳同单、近音字。想来想去,也只有“若父名仁,子不得为人乎?”一句可用,可这又有些诡辩,人家说的是官称,又不是名词。
贾宝玉小心地道:“还有旁的官名呢……”贾珠苦笑着摇头道:“你道我没想到么?只是这种事情只要有人提了,为了避嫌我都得有所表示……”
兄弟相对无言,又有贾政的小厮过来请贾珠:“亲家老爷来了,要见老爷与大爷,老爷叫大爷过去呢。”贾珠只得一整衣服,去见李守中。贾宝玉卷了要找的东西回去准备细看——本来贾珠看这些东西是为了熟悉朝廷制度的,不想先做了这个用处,想了想,又卷本朝刑律回去。
贾宝玉回到房里看了一回,官名倒找了一堆,诸如太常寺等处,只议礼不议政,官名也没啥好避讳的,倒是可以的,心里才好过了一点儿。林黛玉看着他的脸色不似前几日难看,心道莫不是想开了?林黛玉的心里,做人总不要老看着“做官”、“发达”一类,虽则不可无能猥琐,也很不必这样自苦。初接到消息的时候,林黛玉也为表兄难过,但贾宝玉失魂落
51、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魄的样子未必叫林黛玉觉得他功利了些——不就是不能做官么?也不是不能考试,下场照样能显出自己的本事来,做不做官的,倒在其次了——到了贾家这样几代积累下来的贵族之家,难道要用一二实职来显本事么?
贾宝玉正色道:“我还真是为这事儿闹的,我本是个俗人,总觉着男人丈夫要有点儿担当才好。譬如姑父,若不是当朝探花,又领着差使,纵使祖上传下的家业够享用了,也未必保得住呢?我不是唬你,这世上多有家中有些东西的人,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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