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权眉头皱了一下,问:“打地铺?”
肖遥微红了脸, 觉得有些尴尬:“我怕你不习惯跟别人挤一张床。”
“没有的事。”周海权说。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肖遥其实也不想打地铺,这招待所的地板又不是木地板,这么冷的天, 躺在上头, 睡几天人估计就要受寒了。
房间里连个衣柜都没有, 也没有热水器,看来晚上连澡都洗不了了。不过好在这些苏括都有告诉他,他也早有准备,所以贴身的内衣带的比较多,这边天气这么冷,只怕衣服都没办法洗, 苏括说他都是穿脏一件扔一件。
好在他们在杨树乡也就呆三天时间就要转场到下一个地点, 苏括告诉他说, 一般转场的时候路上都会给他们休息调整的时间,那时候就可以好好地洗个澡了,他看过他们这次下乡演出的行程表,三天后他们会在银城市内住一天。
三天不洗澡,也还好,反正天冷,不怎么出汗。
晚上当地政府搞了一个接风宴,在这条街最好的一个饭馆里头。那饭馆坐落在镇子最北边,是个两层的小洋楼,谈不上什么装修,桌椅都很简陋。大家分了两桌坐,政府的人和邹团长等几个重量级人物在楼下,肖遥自然被分到了楼上。乡下小地方,菜式都比较简单,不过大家伙也都饿坏了,上头没什么领导,演员又比较多,大多都很爱护嗓子,不怎么喝酒,所以吃的也快,吃完以后大家就准备先回去了,肖遥跟着柳莺莺他们下楼,就见邹团长他们喝的正嗨。
领导都在,他们也不能不说一声就走,就过去打了招呼。邹团长喝得脸色通红,招手说:“小白啊,你过来,来来来。”
白凤梅微红了脸,拉了一下柳莺莺的胳膊,然后走了过去。邹团长笑着跟饭桌上的人介绍:“这是我们艺术团的小白,小白,给张主任倒杯酒。”
一个青年男人就忙站了起来:“不敢不敢。邹团长,我是真不能喝。”
白凤梅略有些拘谨,邹团长笑着说:“倒上倒上。”
她就给那青年男人倒了杯酒,声音柔软清丽:“张主任……”
那张主任脸都红了,忙接过来,仰头就干了。桌子上的人都笑:“看来只有美女端的酒张主任才肯喝啊。”
那边柳莺莺已经扯过了白凤梅的胳膊,笑着对邹孟时说:“团长,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路上注意安全,”邹团长朝人群里看了一眼:“李海,肖遥,你们看顾着点女同志。”
肖遥笑着点点头,见周海权脸色通红地半躺在椅子上,略有些醉醺醺地叼着一根烟,正瞅着他看。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一个人,此刻竟带了些男人的色气。
他便跟周海权点头致意,然后跟着柳莺莺他们往外头去。
一到了外头柳莺莺就笑着扒住白凤梅的肩膀说:“咱们团里就你是未婚的,邹团长才找你呢,你可别生气。”
白凤梅微红了脸,说:“没有。”
她也不是头一回跟领导吃饭,这些酒桌上的规矩其实她也习惯了:“不就是端个酒么,没什么。”
“跟你说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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