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碎刀好了,反正你们审神者都一个德行,我才不相信你是好心!”烛台切光忠咬牙切齿,“不管是赠予我这个名字的主人还是前任审神者,没一个好人,人类都是自私肮脏的生物!”
初晴目光平静的望着战场上不一样的鹤丸国永,话却是对着烛台切说的:“迁怒是一种很常见的情绪,就比如你被一只狗咬了,下次再看到狗的时候就会本能的生出恐惧和厌恶,无论那只狗对你是善意还是恶意,而厌恶的程度在于你疼痛的程度。”
“别和我说大道理!”
“这个我其实能理解,因为我和你做过同样的事情,并且不打算更改。”初晴声音冷淡:“但是,却又想让你来改正,这或许强求了,不过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强者定规矩。”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鹤丸要撑不住了。”
什么?
突然被转移话题,烛台切光忠扭头看向独自阻击敌人的鹤丸国永,那人身上已经全是伤口,显然已经重伤了。
果然,无论是多么强横,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不行,我必须要救他。”烛台切拄着刀艰难站起来,却怎么都没有冲过去的力气,看着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救援的同伴几乎望眼欲穿,半晌后对着初晴怒吼:“你是审神者吧?鹤丸是你最看重的人吧?你救他啊!”
“死亡是你的选择,但是为了救你拼上碎刀也是他的选择。”初晴的态度几乎可说凉薄,“而你,一个已经背叛了我决定在战场碎刀的付丧神,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你……”烛台切光忠红了眼睛,突然跪倒在初晴面前,直接来了个土下座,“主公,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
没有回应,初晴望着不远处的那振鹤丸国永,目光始终平淡如水。
“我求求你,以后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你将我碎刀,将我刀解,或者如何折磨都没关系。”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无论如何,我不能再看着同伴消失在眼前了!”
“呼。”初晴重新将烛台切的本体握在手中,看着惊愕抬头的烛台切平静说道:“最后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的话,就和这个敢为你求情的鹤一起碎在战场吧。”
烛台切光忠还没回答,就感觉一股狂暴的灵力冲入体内,让他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直到被初晴一只手拎起来扔入战场,直接砸在一个溯行军身上才算回神,提刀便挡。
“呦,小光,振作起来了吗?”
烛台切看了眼笑容依旧的鹤丸国永,心中莫名有些发堵,这个家伙,刚刚可是差点被审神者遗弃呢。
鹤丸国永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她才不会那样做,小光,也该试着相信一下主公了!”
信任吗?烛台切光忠扭头看向那个站在战场边缘的安静女孩,喉咙哽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这个,也太晚了一些吧。
初晴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她没有再次开口给烛台切信心,也没有上前帮助他们两个战斗,只是在心中感慨万千。
付丧神诞生的时候总是纯白无瑕,带着某种使命前来,正如鲶尾,无论对错,他始终站在自己这一边,甚至不惜与兄弟反目。但是,他们始终会成长,而离他们最近的审神者就是她们学习的对象。
“所以,不要变成前任那个垃圾啊。”初晴低声呢喃:“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的学习对象。”
但至少,这些付丧神也该对她有点信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鹤丸:主公我明白你的意思!
初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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