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卸或安装枪械是学枪必须要学的一门技术,白沫澄至今都还记得,当池清把属于她的枪交给自己时,她是怎样笨拙的摆弄着那个漆黑的物质,甚至把枪口对准了自己。那个时候,池清抓住她的手,将那把枪用力的抵在她头上。
看着池清眼里的杀意,有那么一瞬间,白沫澄觉得,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或许,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心里的难过和恐惧让年纪轻轻的白沫澄手足无措,她怕的双腿都在打颤,却强行克制着,没有表现在脸上。过了许久,就在白沫澄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身体里跳出来的时候,池清这才不屑的瞥了自己一眼,将那把枪拿在手中,快速的拆卸开来。
池清的手很瘦,很长,那白皙的根根手指就像是上等的白瓷玉条,光滑耐看,带着人体的柔软与灵巧。见对方盯着自己,手上的速度却没有减慢,三两下便把那只抢拆成一个个单独的零件,再将那些枪支的残骸扔在自己面前。脸颊被飞过来的弹簧砸疼,白沫澄不躲不避,而是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池清。
“记住,永远都不要把枪对准自己,因为你不会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有敌人设计你,想要杀害你。三天之内,我要你达到我刚才的速度。”池清看着白沫澄被自己吓到惨白的脸,低声说道,然后便转身离开桌前。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白沫澄将那个她刚刚拆过的枪又重新安装好,揣在她自己的兜里。也一直作为她贴身的武器,保留到现在。
记忆在这里被掐断,池清的影像渐渐被黑暗所取代,最终变得空无一物。心里的酸涩让白沫澄难受的用手把身体搂紧,另一只手则是摸着自己放在床头的枪,用指腹在枪把上来回抚摸着那上面留下的指印。
自己可以用来想念池清的物品也就只有这些了,她们没有拍过一张照片,甚至连甜蜜的回忆都少得可怜。白沫澄想,有没有可能在哪一天,自己可以忘记所有关于池清的记忆,彻底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来看待?
或许,那天终会到来,却是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之日。
第二天一早,傅遥还在梦里和周公畅游,便被巨大的敲门声吵醒。她看着指向凌晨五点的钟表,烦躁的揉着自己睡成鸡窝形状的长发去开门。在看到颜伊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之后,她觉得,对方根本就是故意要吵醒自己的。
“什么事?”傅遥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傅小姐还真是架子大,一早上起来脾气就这么火爆。刚才我接到组织的消息,他们说计划有变,今天晚上就要出货。我特意来通知你一声,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什么?今晚就要出货?这是谁决定的?我不同意。”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傅遥睡意朦胧的双眸顿时恢复清醒。她防备的看着颜伊,总觉得事情很蹊跷。
“傅遥,你昨天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可你似乎也没有做到这点。你只是个保镖而已,不管你同不同意,都要出货。麻烦你叫一叫你家那个boss,不要让我们等她...”
“我随时都可以,没有问题。”颜伊的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看着不知在何时站到她们身边的白沫澄,傅遥脸色一沉,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穿着单薄的睡衣,便直接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到白沫澄面前。
“澄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还是...”你根本没睡?后半句话,傅遥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答案。早在来到德国的前几天,她就发现白沫澄的睡眠质量很差。这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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