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直到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白沫澄才试着走出一步,紧接着,是第二步。身体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这让她开心得不行,回头去看池清,就像是跑步得了第一的孩子去找家长讨要奖赏那般。但可惜的是,池清依旧自顾自的睡在那里,好比沉睡千年的美人,等待着有人能够将她唤醒。
不再耽误时间,白沫澄把池清扶起来,带着她朝浴室外走去。以白沫澄现在的身体情况,能够自己走路就已经是很困难的事,如今还要加一个睡着的池清,就更是难上加难。走出浴室,白沫澄每挪动一步都要休息好几分钟。等到她把池清送到床边,替她脱下那件晚礼服,在安放她到床上,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
这些动作耗费了白沫澄最后的体力,或者说是生命力。她无力的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全身已经麻木到没办法动弹一下,甚至连视线和听力都不再清楚。仿佛,这具身体,除了大脑,其他器官早已经腐败消亡。
安顿好池清,白沫澄心里最大的负担随之消除。她在地上躺了许久,一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应该起来,不能就这样睡过去。然而,疲惫的身体早就到达了极限,她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感到视线越来越暗,白沫澄最后看了眼墙上那个指向凌晨3点的时钟,就这样睡了过去。或许,用晕,更加合适。
过了许久,当太阳升起,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白沫澄这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她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躺在床上的池清,见对方还安稳的睡在那里,她放心的松了口气,跌跌撞撞的走回到浴室里。看着那满地的血污,还有浴缸里被摔碎的红酒瓶。白沫澄摇了摇头,强撑着身体的虚弱把整个浴室收拾干净,又放了满满一大缸的热水,把自己摔入其中。
当疲惫不堪的身体被热水淹没,腿间如火烧般的刺痛让白沫澄难过的夹紧双腿,无助的躺在浴缸里颤抖着。身体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头在疼,脖子在疼,胸部在疼,胃部也凑热闹的跟着一起疼起来。
然而,最疼的,莫过于被池清反复进入了大半个晚上的私密之处。想到对方毫不留情的动作,还有那双充满迷离与懵懂的黑眸。白沫澄强忍着疼,用手搓洗伤口上的鲜血。很快,那些血丝便与浴缸中的热水融为一体,使其不再清澈透明。
洗好了澡,白沫澄换好干净的衣服回到房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正好是早上八点多。此时此刻,池清还没有醒来,见她抱着自己的枕头,眉头高高皱起,就像个做噩梦的孩子一样。白沫澄站到床边,俯身想要亲吻池清的额头。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刻停下来,转身离开房间,朝别墅外走去。
不适的身体才来到外面便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吹得更凉,白沫澄去到车库,拿出放在兜里的车钥匙,进了属于池清的车。只是,她并没有选择驾驶位,而是进了后坐,把身体蜷缩在那个并不算太宽敞的位置上。
小腹是冰的,而比小腹还要凉的,莫过于暴露在外面的手。白沫澄用手捂住小腹,在上面来回抚摸着,再轻按下去。这里是自己的身体,在几个小时前,池清的手指还存于其中,带给她无尽的快乐,还有刻骨铭心的痛楚。
白沫澄一直都觉得,自己为了爱池清,已经把她自身放得不能再低,甚至于抛弃了自我,只愿在池清身边做一颗小小的尘埃。然而,在今天过后,她终于明白到,或许,爱情并不只是卑微就可以得到的。
池清昨晚的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尤其是欢爱过后,白沫澄心里的难受没有减少分毫,反而变得越发沉痛。那一句自作自受,是等同于杀了白沫澄痛苦。她不知道池清说这句话的目地到底是为了气席卿渃,还是发自内心的把自己当做一个无所谓的人。可不管是这两者的哪一个,都足够让白沫澄心寒。
所以,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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