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那就说明我不想要了。”夏楚道,“我既然丢了这段记忆,又为什么要再找回来。”
字字句句都化成了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了江行墨的心脏上。
执着的人不肯轻易放下。
一旦放下就是永远。
这十年她放下了,也许与他无关,但她的确是不想要了,丢弃了让她最痛苦的,也顺便把他给丢下了。
江行墨道:“我们去见一下张博士吧。”
夏楚道:“我觉得……”
“去看一下。”江行墨闭了闭眼睛道,“如果他说没问题,就都听你的。”
夏楚想说没必要,但江行墨说:“你毕竟还是病了,问问医生,看看会不会有其他风险吧。”
夏楚顿了下道:“好吧。”
江行墨轻吁口气,从桌子上拿了车钥匙:“走。”
夏楚也紧跟上来,临出门前她问他:“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你……”
“辞职、离婚,全听你的。”江行墨说这话时没有回头。
夏楚心落下,可旋即又发现这下落的趋势有些不对劲,下面竟是个没有底的深洞。
上了车,江行墨开车,夏楚坐在后面,转头看着车窗外。
路程很远,两人不可能不说话。
江行墨问她:“我们结婚半年,分居半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夏楚反问他:“你真的没出轨吗?”
江行墨答非所问:“我三岁时母亲死了,她是投湖自尽,浮上来时尸体被泡得像个巨大的茄子。”
夏楚一愣,想起了dante曾和她说过的话。
——讨厌它的颜色,像死了很久的人。
所以他是因为小时亲眼见到了母亲的尸体,才厌恶茄子。
江行墨继续说道:“四岁时我有了第一个继母,五岁时有了第二个,七岁时有了第三个,直到我十五岁离开家前,我总共有过十位继母。”
夏楚听懵了,这……
“她们都是很美丽的女人,年轻、漂亮,也许怀揣着爱情,也许想的是金钱地位,但有一点儿不会改变,她们都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是她们爱情里的眼中钉,利益上的肉中刺。”
夏楚道:“你父亲……”怎么听起来这么荒唐。
“江景远,这个名字知道吧。”
夏楚错愕地睁大眼:“他……他是你父亲?”
江行墨道:“血缘上的父子,现实中的死敌。”
江景远这名字,连十八岁的夏楚都知道,当年的房产大亨,名正言顺的全国首富,是一个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人。
夏楚道:“可是……你们……”
诚然江行墨现在很厉害,但好像完全没人知道他有这样一位父亲。
江行墨把话题绕了回来,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夏楚:“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讨厌女人,在认识你之前我从不靠近任何女性。”
他说这话时,夏楚脑中浮现了一段画面。
应该是斯坦福吧,那么明媚的阳光,是属于加州的。
一个女生大概是想制造唯美的浪漫,她不小心“撞”到了前头的男生。
“对不起……”她是个华裔姑娘,在这个异地他乡用普通话实在惹人亲近。
然而男生板着脸,别说开口了,连垂眸看一眼都没有,径直走了过去。
夏楚似乎是认识这个女生的,她过来问道:“还好吧?”
女生盯着男生远去的背影,又迷恋又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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