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对此没说什么,对她来说,抬举一个人和踩一个人没两样,都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可是当亲眼看到芸娘和严明月坐一起,两人的头近得快要埋在一起,皱巴巴的说着什么酸诗,不由得心里酸溜溜的:她们可是有“儿时情谊”的,听说这严明月还很仰慕芸娘呢,这严明月还是个寂寞的寡妇......这么一想,真是不得了。
祈云并没有张家二房母女的对话告诉芸娘,在她的想法里,她既然要弄死,不弄死也要弄残张玉衡,这种糟心事就没必要去蹂_躏芸娘耳朵了。
但这严明月的出现,让她有了一种前有狼后有虎的危机。芸娘是她的。
晚上她酸溜溜的抓住芸娘的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对她倒是好啊。”各种抬高身份的。
芸娘笑了笑,抽回手,“我听说将军对张公子也颇不错,还请到议事帐篷说话了?”
祈云立马兴致勃勃,“你喝醋了?”
芸娘一窒,“......你真是想太多了。”顿了一下又说:“若我在你心头,三千儿郎在你身旁又何妨?”
祈云叹了一口气,拉着芸娘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吻过去,“都说我芸娘惊才绝艳,怎么说句话也这么中听。你自然在我心头的,所以相信我。”
芸娘笑了笑,娇柔的抱着她脖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不信你,信谁?”
那眼波那声音那动作......
祈云后来回味,暗暗用了八个字形容:香艳噬骨,风情万种。
第二天,祈云依旧热情邀请张玉衡去打猎,当然,同去的还有其他俊公子小姐,但明眼认为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谁都能看出,祈云将军对张公子是不一样的——有见到他们并骑出发的一幕的人,目光都意味深长起来,而张二奶奶也明显的感觉到众人对自己的态度更热络更恭维了,她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来不用通过那姓秋的进贡好话了,她儿子直接就把将军拿下了。祈云不同于一般的公主,尚公主的驸马是不能掌握实权的,但祈云本身就是实权人物啊,尚她,绝对不只是天恩、名誉......
张二奶奶出身江南一恪礼守节、异常重声名的书香世家,只是她年少无知时,被家里长姐陷害,出了些不那么名誉的事,这才不得不远嫁北平府。她自觉一腔才华、满腔希望都葬送,不想变了天,张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她这门亲事自然不一样起来,娘家那边对她也由冷淡变得热络起来,隔着千里迢迢,也还时不时的书信、礼品往来,殷勤备至,张二奶奶虽自觉满腔委屈一肚子怨恨,也不由得欢喜起来,以往丢落的书香世家高门贵女的架子也拿了出来,这样的她,自然瞧不起芸娘那种没有了名节名声的女子。
只是她在娘家再得意,在张家,也不那么得意。因为她嫁的是二房,在二房上头,还稳稳的压了个大房。大房奶奶压了自己一头不说,那算个什么东西,粗鲁贪婪,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不过一个低贱的商户,竟然敢对自己此处为难,还有,大房的孩子,哪里比的上自己儿子出色?就是个痴呆愚笨的,就因为占了给长房嫡孙的名分,就处处压自己儿子一头,张二奶奶哪里气得过,听闻了人议论将军的婚事,就心动了。
在她心目中,自己儿子何等出色,看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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