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拉了被子过来,“谁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我睡不着怎么办?”
“闭上就睡着了。”
“好吧。”祈云顺从了,去吹灯。两人躺下,芸娘要给祈云盖被子,祈云嫌热,不要,芸娘便自己盖了腰腹,另一半放在身侧,“那你觉得冷了就盖上。”
“嗯。”
两人没再说话。
芸娘其实睡不着,只是装着入睡的样子罢了。她脑内也没想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想什么、能想什么,也许她还没有从见到祈云的意外回过神来,空茫茫一片——
也许是这种放空起了效果,睡意终于姗姗来迟。就在她朦朦胧胧、快要堕入梦乡的时候,她以为早已经睡着了的祈云忽然天外飞来一句:
“芸娘,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就当是我求你。”
芸娘脑海“轰”的炸开,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求?
太委屈了!
何至于?
她摇摇头,也不知道她看见没看见——不管看见不看见,她也不可能留下。她翻转身,装着睡意朦胧的样子,抚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含糊其辞:“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终于~好不容易治好脑残症了~
☆、第六十章
芸娘哄了祈云睡,自己也佯装困顿,可哪里能睡到着,心里乱麻似的,污糟糟的想七想八想了许许多多,想祈云为何一定要自己留下?若是为了儿时情缘,那有为了她开心便得拆散人一家的道理,她也不是这般不讲理的人;若是拿她串计儿那事?兴许。可也不至于用上个“求”字。况且,若真心里有愧,那便是如今这般千里迢迢回来看她讨她欢喜才是,哪得让她为难?
她是个聪明的人,小时候为着个丫鬟说嘴她一句便能不动声色的把人打了出府去——那还是她后来无意听得丫鬟婆子说起的,却是半句也没她跟前提过;她六岁的时候,便懂得仗着自己的权力身份去才买卖赚了许多钱银,还做得干净利落、光彩照人,让人半句不是也挑不出;她母亲拿她当饵儿,一个圈儿接一个圈儿利索的套,她不知道她先前知不知内情——她也不知道对此自己有何期望,到底是希望她先前知情呢还是不知?但按照她推测,她认为她预先是不知情的:她当时军营见着她,那神色是真的意外,后来的欢喜,也是发自内心真欢喜,她对人素是敏感,后来又入了侯府“磋练”,这方面是越发灵敏的,还不至于错看;只后来二郡王(当今的二皇子)出现了,才行为古怪起来——
却也可说明这个人多么可怕,一个异常,便能迅速的堪透:她一个女客,按王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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