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但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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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挽着一盒糕点离开了八仙楼,去了县尉小姐那待了一会,然后就回府了。回到房里,拿出了戳印,烧热了软胶,分别戳在了两个信函上,其中一个掀开,再用米糊黏上,另一个原封不动,然后叫了一个机灵的下人,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让他送去了给李东祥——
李东祥听说“县老爷”给自己送信函,很是疑惑,待看到信函上的信戳,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打赏了送信的下人后问:“县老爷......有没有让带其他话?”
“县老爷倒没说,只是我们小姐说了,这信戳别致,让林老爷拆信的时候小心,不要弄坏了。”
李东祥一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二掌柜还没回来,信被偷拆过的消息已经传回来,肯定那边亲自派了人了,恐怕......他脸色几番青白,最后还是半试探半斟酌地问:“那小姐.....还有没有别的、说话?”
送信的下人摇头,“关于信的话倒是没了,只是听得小姐跟身旁的丫鬟说夫人想吃腊兔子,打算过两天去柜上买些。”
李东祥明白了。
送信的人走了后,李东祥捏着那封两信函团团转了几圈,然后停下来把信函拆开,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只言片语——虽然外表看着里面肯定没信笺——拆完,便知道为何露底了:这两个信戳,一个轻,一个重,一个轻轻一撕就撕开了,另一个却颇要了些力气,并且用力了的,是会出现一些裂痕......
信内并没东西,不过借物寓意罢了。李东祥恼怒的把信函扔在地上,这般倒好,偷鸡不着蚀把米,还没把人的底摸清,人家倒要挟上门了。
过了两天,芸娘果然亲自到翔记买东西了,预先得了吩咐的小伙计连忙禀告了李东祥。李东祥亲自把芸娘迎到了雅间,下人送上了香茶,芸娘坐在椅子上捧着上好的龙井,笑意盈盈,温柔雅致,“倒麻烦李掌柜了。”她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放下,用手绢轻轻抿了抿嘴角道,李东祥连称不敢。
“我听闻我父亲前两日给掌柜送了信函,不知道掌柜的可看了?”
李东祥却狡猾地不肯承认什么,“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是小的拆了开来,却不见里面有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县老爷公事繁忙,竟然忘把信笺放里面了。哈哈。”还爽朗的笑了两声;芸娘低眉浅笑,声音婉转悦耳,却让李东祥心不舒服地沉了几下——“却何故不遣人问问,指不定真那样,倒误事了。”
李东祥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下,“倒是我误事了。该问问的,只是我怕碍了县老爷的面子,没好意思,总想着,如果是急事,定然会遣人再来问,倒耽搁了。怪我,怪我。”
“似乎是我父亲听闻了人密报,说——”芸娘故意顿了顿,刻意压低了声音,“李掌柜与匪类勾结,我父亲素知李氏乃本地望族,李掌柜为人性情声誉俱是极佳的,断不肯相信,怕李掌柜听闻了气愤难安,意欲请过府抚慰一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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