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系统正在进行扫描……”0001的电子音很快传来,“叮——未检测到任何错误。”
医生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还在出神的男人仿佛终于清醒过来,他稍稍偏头,神态虽然稍带疑惑,但语气是肯定的:
“不,我已经死了。”
廖武义:???
少年听到这里,忽然清脆地笑起来,终于像模像样地握住那把勃朗宁,枪柄抵在梨花木桌面上,他没开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面无表情的医生。
“有什么不明白的,故事已经快到尾声了呀。”少年亲切温柔地说,“但有一个人可以完结这一切,对不对,老师?”
密密麻麻的冷汗爬上脊背,预想中的ooc警告却迟迟没有降临。
“不过其实啊,还有一个人也可以。”
枪口在这刻转向,少年露出灿烂的微笑:
“果然,即使再怎么想要老师永远属于我,也没法以这种方式进行告白——我还是希望老师能够温柔,开心,自由自在,幸福地活下去。”
男人觉得满脚都好像扎满铁钉。
他再无法前进一步。
甚至因为那层没能打破的透明屏障,他连及时阻止都做不到。
殷送有双很美的琥珀眼。
虹膜泛着蜜黄的光,在太阳折射下还会显出柠檬黄的特性,那时候他的瞳孔像嵌在其中的两点葡萄芯,细小,锐利。
历经滔天赤潮以后,它们在琥珀内扩散,很快就失去宝石的光泽,只余透明的胶冻质感。
即使如此,还是很干净。
……
廖武义已经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他看着殷送“嘭”地一声倒在圈椅里,医生有那么几刻也像跟着少年一起死了,但又很快活过来,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抱住少年——吓得他对着医生开出好几枪,背都打穿了。
可是跟柴林一样,医生不仅没有被子弹阻碍行动,还像没事人般紧紧抱住殷送,眼角泪水绝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源于极致的悲伤。
尽管不合时宜,廖武义还是忍不住想起殷早前些年收的一个民国抄本,里面当初载了句诗,他粗略过眼,却记到至今——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他垂下枪口,明白今日就是他的死生大限。
柴林说:
“先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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