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谢没动,方百也不尴尬,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邀请他去旁边的会客桌小坐。
待两人落座,这个房间的另一扇门忽然打开,端着茶和点心的保镖走进来,方百还很有耐心地开始讲解这些茶点来由,吴谢默不作声任由他逼逼,全程没给一点表示。
终于,发现桌子另一头的商议对象属于沉默型选手以后,方百停止了无休无止的掰话题,低头喝了口茶,他微笑着说: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
男人坐姿板正,眼眸微抬:
“你到底想问什么?”
“竟然是个急性子……”方百低笑,撩开额前碎发,长腿交叠,摆出闲适的样子,“既然是这样,我也不绕弯了。”
“你跟徐薇娅——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人黝黑的双眼微闪,没有马上回答。
方百却露出好整以暇的完美笑容,灰色眼瞳中藏着极具恶趣味的戏谑:
“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也可以答应你口罩上的请求……包养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
男人攥住面上黑色的口罩,将“求包养”几个字紧紧握在掌心。
他此刻的内心无异于日狗,如果早知道会被人绑架,他宁可戴着那张油兮兮的白口罩,也不愿为一点洁癖就换上这种印着奇怪文字的东西!
“开玩笑的。”这个人神色从容,似乎在欣赏对手的紧张,“回答我吧,吴谢,你跟徐薇娅到底是什么关系?对了……”
金属枪口不轻不重地抵在后脑,攥着口罩的男人眉目冰冷,方百却已闲适地拿起茶壶,把他一口未动的茶杯续满。
“千万不要说‘不认识’‘没关系’,狡辩在我这里没有用,你不要拿命来试。”这个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张开的眼眸中尽藏危险,“我不爱杀人,尤其是聪明人——你也不用紧张,我的保镖手很稳,枪也好,没有命令,不会轻易走火。”
描金杯沿茶水满溢,似景观涌泉,顺着杯壁逐渐流入底盘,荡起碧色涟漪。
……
“廖队。”
电话那端传来滋滋细响:
“吴谢可能被人绑了。”
“什么……怎么回事?!”
“详细的我之后说,有更重要的事。”青年嗓音平稳而冷静,“昨晚我从吴谢那里拿到了一些消息,徐薇娅应该是玉石盗窃案的主谋,但她背后还有雇主,当时被盗走的血玉也没有运往国外,还在银行,最好现在去确定一下——我建议并案。”
“好,我马上电话给二队。”
“廖队。”电话里的声音很快叫住他,又慢慢放缓,“吴谢现在是我们的关键证人,很重要,一定不能让他带着秘密莫名其妙地死了。”
“我知道,你马上来局里。”廖科说,“电话里说不清。”
“还有一个事。”青年语气微凉,带着真实的寒意,“我们最好尽快调查一下近期银行的监控,盗尸案背后另有隐情,他们要抢走徐薇娅的身体,很有可能是要复制她的指纹去银行开锁拿玉,现在没有得手,肯定还会再有动作。”
“知道了。”廖科沉声说,“在局里等你。”
通讯结束。
坐在沙发上的人双手握紧手机,脊背低弓,将头埋入双臂之中,似乎正在沉思,坐在靠背上的半透明女人无聊地吹了吹自己修饰精致的指甲,问:
“闷骚刑警先生,你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你别吵。”他单手揉了揉眼角,眉峰紧蹙,脸色阴沉,“我要想清楚下一步怎么走……现在只是稳住了廖队而已。”
“反正你已经调动了警力,以管理员先生的素质,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掉。”
“闭嘴。”青年琥珀色眼眸刷地看向女人,“对方绑他,肯定是怀疑他跟这个案子有牵扯,但这件事从头到尾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那些人发现他没有利用价值,很有可能会立刻灭口。”
“是吗?”女人挑眉。
男人用额头抵住自己紧握的双手,低声道: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女人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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