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洗澡,我趁孙管家帮我解链子的时候狠狠抓了他一把,让他幸灾乐祸的脸多了五道带血的指甲印。本来已经做好被他恨打一顿报复的牺牲准备,不料他没有动手,捂着脸,跑到二王爷面前哭诉去了。
我目瞪口呆和金妹对望片刻,才想起二王爷曾经严令孙管家不许为难我。好一个听话的奴才。
二王爷的处置,似乎更绝。
我还在温热的水里泡着,孙管家已经听了二王爷的吩咐回来了。二王爷传话:贺玉郎抓孙管家,一定有贺玉郎的道理,如果高兴,不妨多抓几下;孙管家任打任骂,不得埋怨。
“贺哥儿,贺少爷,我平日没长眼睛,多多得罪您了。”孙管家一边自掌嘴巴,一边跪在洗澡桶旁边痛哭。
金妹站在一旁,看着孙管家的丑态,掩着嘴笑。
我看着这些奴才嘴脸,想起他当日挑唆二王爷将我赏给众人“演一场好戏”,倒蓦然心寒起来。
满满一大桶热水,虽然浸过肩膀,却热不了心。
孙管家还在满口骂自己,几乎没把自己的脸打肿。我转头轻轻瞥金妹一眼,要她收了笑声。对孙管家冷冷道:“你不用求饶。我不是什么主子少爷,也不会打你。”
孙管家满脸愕然,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简单放过他,没口子地答谢,站起来规规矩矩站到屋子外面等候去了。
我从木桶里站起来,金妹在旁边递过衣裳,小声道:“玉郎怎么不好好教训他?饶了他也不会记着你的恩,日后说不定还要害你。这样的狗奴才,见高拜见低踩,作践起人来比谁都狠。说句不中听的话,实在是比狗还下贱的东西。”
我摇摇头,道:“可我是人,我就得把他当人看。”
金妹脸一红,讪讪地转过头去,不再作声。
二王爷虽然把我锁起来,差不多是日夜相对,连睡觉都在一个房里,但说心里话,他倒比小王爷要正经多了。
空闲的时候他总想和我说话,可是每次都被我气个半死。
他也不动手动脚,最多是摸摸我的头,搂搂腰什么的。有时候望着我的眼神渐渐奇怪起来,叫我暗暗害怕,他就会一声不响地掉头就走,半天回来后又没事人一样。
如此过了几天,某日吃中饭的时候,二王爷忽然说:“九弟受伤了。”
我当时正低头往嘴里扒饭,闻言浑身一紧,立即呛住,咳嗽半天才盯着二王爷道:“你说什么?受伤,他怎么受伤了?他被人家害了?”
二王爷深深望着我,幽幽道:“你怕什么?又死不了。”
“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吞吞吐吐!”我把筷子一拍,对二王爷大吼。
二王爷冷冷道:“他居然当起独行盗,蒙头黑衣潜入二王府,被侍卫们发现了。一阵打斗,才发现居然打伤了王爷。这若是传出去,真是震惊朝廷的笑话。”他语气极缓,沉重无比,重重在大理石面的饭桌上擂了一拳。
我焦急得不断踱来踱去,可是脚下链子绊着,只能在这里两三步的地方动弹。
“他伤得厉害吗?这么多侍卫,笙儿一定重伤了……”我猛然转身,指着二王爷鼻子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笙儿怎么会这样?”我一不留神,被链子一绊,整个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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