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三个老臣如鱼骨般卡着他的朝政,拔也疼不拔又硌的慌。
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不会想着让自己的女人为难。但就怕自己越来越信任的枕边人,其实是个包藏祸心的内鬼。
岑越怀着那么一丢丢的负罪感,亲了亲安详打盹的苏绒,看着睡眼惺忪的她试探道:“朕想奖赏你些东西……不如给你父亲升官两级如何?”
他心里祈愿着她不要如那太后一般,却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苏绒听着岑越心里一分钟几百字的纠结为难,倒也跟着在心里噗嗤一笑。
这人与人之间的试探,就跟玩狼人杀一样惊险刺激。
宣誓忠诚也不对,假意正色也不对。
若是起了疑心,便处处都不对,好像走哪步棋都会被将军。
她揉了揉眼睛,慢悠悠道:“既然是奖赏臣妾东西,为何要升我父亲的官?”
这话题一问,倒是非常的走逻辑。
好像没什么不对,又好像哪里都不对。
岑越原本忐忑不安,这时候反而被她问住了,只得迷茫道:“那,皇后想要什么?”
苏绒琢磨了一刻,心想那些虚的都没用。
俗话说得好啊,千言万语不如两个字。
给钱。
这钱收了不用,都能让人心里踏实不少,看着那金灿灿的都心里爽快。
她抿唇浅笑,就是不肯言语。
岑越原先还绷着几分严肃,见她开始在自己怀里乱动,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佯装警告道:“你不说,朕可不给了。”
“我想要个小院子……”苏绒软趴趴道:“我也想喂鱼。”
她喜欢圆乎乎的锦鲤,最好所有颜色都来一种。
“挖,明日就给你弄池塘。”岑越大方道:“还想要什么。”
苏绒舔唇说了好几样,都绕不开这凤仪宫。
她挑的东西,既要花些时间心思,免不了让皇上过来看顾一二,又刚好在他的权利范围之内,不仅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还能满足这个男人的虚荣心。
这孩子估计得过几个月再显怀,现在恐怕还在肚子里漂着呢。苏绒抿了一口藕汤,忽然又亮了眸子:“银朱,你去寻只漂亮些的鸽子,本宫想养。”
皇上对宫里的女人们并不放心,自作主张的给她请了病假,免了跟太后及群妃往来的种种借口。
她虽然还可以自由走动,但这宫城也逛够了,压根懒得动弹。
驭兽这个本事,也有趣的很。
猫猫狗狗不管性格怎样,只要她手指一转,都会控制不住的追尾巴。
鸟雀松鼠也亲近地很,偶尔还会主动跑到窗边来,给她叼个鲜红的小玫果。
相较于那些凶猛的鹰隼,苏绒还是喜欢白鸽。
这鸽子的白羽是天然的保护色,在空中一晃而过,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它自带导航,自古也是传信的宠儿。
银朱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带了只雪白的鸽子来了中庭。
苏绒揣着羊毛筒子缓步上前,歪头看了一会儿。
这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可真好看啊。
“备纸笔。”她简单道:“本宫写点东西。”
苏训正埋头写着公文,忽然一只鸽子扑棱着飞了下来,在他的手侧歪着头咕咕了一声。
苏大人从未见过这只鸽子,但他一眼便瞅见了爪子上绑着的信筒,动作利索地即刻取了下来。
细细一读,竟然是绒儿自深宫中传来的。
他因为再无续弦,也无缘去见女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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