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抱着狗琢磨了一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她诸事都讲大实话,跟这帮人谈科学提知识,反而会被当做‘死读书的大学生’,‘看了点书的城里人’,而且还可能因为衬托出他们的无知,潜在的滋生不满情绪。
在这样的深山村落里,反智倾向还是相当严重的。
大部分人觉得种种地过一辈子挺好,你若是摆出一副知识分子的面孔,反而会因为不合群而被排斥提防。
想要取得声望和信任,必然要融入他们。
“这小孩的魂魄都凝在脑门,所以要平趴下来,接点地气。”苏绒回忆着从前拍的玄幻剧台词,胡诌道:“我这个姿势,有助于他元神汇聚,这样晚上天黑的时候,孩子才能安定下来。”
父子对这一溜狗屁不通的说辞倒是听得相当认真,还不住点头,连连称赞苏半仙就是有本事,一面接过狗来反复学习,在再三确定之后反复道谢,终于坐了骡车回去。
罗阳看的发懵,正想凑过去问点问题,又被老婆子拦了下来。
“小花啊,”罗老太太拎着三四条刚捞的鲜鱼,眉开眼笑道:“咱们村的刁叔,特意去集市上买了几条鱼,开车赶回来了,你帮他看看呗?”
苏绒喝了口水应了一声,示意门外等着的刁叔进来。
刁叔一把把烟扔地上踩灭,搓着手走进了屋里,拘谨的跟他们一家人问好。
“这刁叔啊,家里新建了屋子,可宽敞了,三层楼呢。”罗老太太倒是殷勤,话里都带着向往的意思:“这村子里,也就刁叔最发达了。”
“哪里的话,这几条鱼是个意思,回头苏半仙要是能帮成忙,您家有啥需要的尽管提,”刁叔叹了口气,神情颇有些憔悴:“我这搬了家之后,就没睡过安生觉。”
“怎么?老是做噩梦?”苏绒挑眉道:“晚上睡不踏实,心里不安定?”
“是啊,就总觉得手脚发虚,半夜睡的浅,还容易听见怪声,冷不丁的来一下子。”刁叔看着她,神色倒认真了几分:“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可我当时盖地基的时候,请了几波先生来看,都说挺好挺好。”
苏绒想了想道:“带我过去看看?”
这话正合他意,刁叔一拍巴掌,看向旁边的罗家兄弟。
“没事没事,多出去转转也好。”罗伟平日都不敢跟这发达户搭话,今个见他来求帮忙,脸上格外觉得有面子。
苏绒身体虚又走不动路,便坐了摩托先被带过去了。
这刁家的新屋确实敞亮大方,门口正对着马路,三层屋装修了两个月,又散味儿一个月,这才带着全家搬进来。
罗家兄弟后续赶到,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么好的屋子,都赶得上城里人的小洋房了。他们家那土墙跟这白漆一比,简直破烂的跟垃圾堆似的。
……之前我还在罗马的庄园里,锦衣玉食奢华无度,现在真心跟知识青年下乡似的。
苏绒心里感慨归感慨,还是到处看了一圈。
她大概了解整体的户型,转身看向刁叔,问道:“您今年多大岁数?”
“五十九岁,”刁叔忙不迭答道:“虚岁,虚岁。”
“您带我去您卧室看一眼?”
这卧室宽敞向阳,门口倒也没对着厨房厕所之类的地方。
她示意刁叔去把生辰八字写来,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
所谓的怪声,大概是天气转冷,木头和钢筋都热胀冷缩,半夜里随着气温骤降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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