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一声不吭,死活都不跟男人说话。
“嘶……”苏绒忽然怔了下,呆呆的看着指尖冒出来的血。
她没想到这苞谷还能把指头伤到。
“不用你来,你歇着去。”罗阳一把把那篮子玉米捞下来,憨厚道:“我妈都说了,你可以在村里到处转转。”
“这衣服太丑了。我不出去。”苏绒扯了扯身上的老人衫,语气低沉。
她并不打算表现自己聪明的那一面,若是显得呆板而好满足,反而还能降低他们的警惕。
罗家二兄弟外出赶集的那天,她跟着罗老太太去了趟田里,又跟着走了很长的山路,到处都看了一眼。
这里比她想象的还要荒凉。
山沟间只有长着尖刺的小叶灌木,四处都是黄沙与高山,左右一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一处处人家如同鼠洞般分散在山间,太阳毒辣的让人多晒一会儿都汗流浃背。
罗老太太原本估摸着这媳妇是不是想找出去的路,眼睛时刻都盯在她的身上。
可还没等她们两走完一半的山路,苏绒已经喘的不行,连腿都开始发抖起来。
“坐车上吧,别走了。”罗老太太看她虚弱的扶着岩石喘气,指了指帮忙运谷子的骡车,倒也没有为难她。
苏绒半晌说不出来话,倒是老太太开了话匣子,跟她讲这里是谷场,那里是村长家。
等罗家兄弟赶回来,洗发露和白长衫也带了回来。
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审美,但总比皱巴巴的老衣服好多了。
他们对她相当客气,还把之前的房子重新打扫了一遍,铺了床软点的褥子,让她好好住下来。
苏绒看着这家人憨厚老实的模样,忽然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个看起来都慈眉善目的,却不知道帮了多少亲戚教训买来的女人。
他们村中的人便都是人,城外来的就是牲口吗?
“这里有学校吗?”苏绒见他们没有听清楚,比划道:“小学?”
“没有小学,只有乡里有,”罗伟用手背抹了把嘴,大大咧咧道:“娃娃们都是十岁能自己走远路了,再去乡里小学读书,上一年级。”
苏绒愣了下,意识到这附近交通太过艰难,村庄里小孩又只有十几个,不可能单独再建一个小学。
她叹了口气,看向罗阳道:“你们也知道,我不会干农活,力气也小。”
“嫂子你先把身体养起来,别的都好说的。”罗伟忙不迭道:“我们来打谷子就行了。”
“我是说,”苏绒试探道:“要不,我来给小孩子们上上课?”
罗阳放下了筷子,欲言又止地看向了他妈。
“先不急这个,”罗老婆子挥手道:“吃饭。”
在二狗子的补充中,苏绒才了解到,这村子之中,不是没有人试过这个法子。
有个拐进来的女大学生,一开始也乖顺踏实,好好的给娃娃们上着课。语文数学都教,还给他们唱歌画画。后来等大家都熟了一周,她开始给大一点的孩子普法讲道理,听的娃娃们都开始哭,一个个心疼这个老师,有的小孩还私下收了她的贿赂,去镇上给她的家人打电话,直接带了一大帮的人来村子里闹。
派出所的人都被惊动了,过来和稀泥的帮忙镇场子,然而一点用都没有。
要不是隔壁村的两拨男人都扛着刀过来了,这女大学生可就真的被接出去了。
这件事后来成了这个村子不能再提的秘密,这些老婆子们便额外警惕这些女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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