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不屑道,“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贪生怕死怎能成就大事。”
“成大事者,也要先有命,赴死是无牵挂之人干的事,礼有牵挂,不敢轻易赴死。”
天道宗听着薛礼的话大笑起来:“你倒是敢说,不错!”
“我向张总管将你要了来,这西域进贡的好马就归你了!”
“王爷还未说是做何事!”
没等薛礼问完天道宗已经胯上了马,抽起马鞭。
薛礼没办法只好拿过那槊也上了马。
“驾!”马是薛礼渴望已久的,奈何家道衰落,不知有多久没有骑过马了,上一次还是娶亲时— —
但是薛礼的马术,毋庸置疑,不差天道宗。
“王爷,您还没告诉我到底去做什么?”
薛礼的声音在侧耳响起,“你小子,有你的啊,竟然能追上我。”
两匹马在军中顶着寒风奔跑,天道宗在大营口停了下来。
接下来薛礼就明白是做什么了,阵列整齐的一百骑兵就在眼前。看样子这些都是轻骑,而自己手中握着的槊,是重骑所配,薛礼看了看天道宗,意味到了什么。
“本王揍请了陛下,代替张俭侦查敌军。”
听到他的话时薛礼的表情没有像之前的两个人一样,而是由衷的敬佩天道宗。
天道宗的年纪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但是胆量却比自己大太多,不愧是少年将军,深得天子重用的人。
生于宗室,本可以荣华富贵安享一世,他却偏偏要用性命闯出一片天。
“你做本王的副统如何?”
“那要等回来再做商议。”
“如此你是答应了?”
薛礼点头,天道宗一笑,朝着前方大声喊道:“出发!”
对于薛礼,天道宗在那次试探之后就知道了,礼一切在他之上。他也爱才,他是将薛礼当做兄弟一般看,而不是君臣。
托天道宗的福,薛礼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肆骑过马了。
这几日天气都格外好,故而辽河因雪水融化而涨得异常凶猛。
晚上的风,将温度降到最低,风打在薛礼脸上如刀割一般。但是他觉得从没有向如今这样痛快。
“辽东的雪地,比关中的草原更要辽阔。”
“你说过你是关中人,又姓薛…”天道宗细想了下关中一带。
“可是河东薛氏?”
“王爷如何得知的?”
“想来虎门无犬子,与你交手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身手。”
“王爷好眼力!”
“别一口一个王爷,你是世家的人,不如此次东征回去与我结拜兄弟如何?”
薛礼也敬佩天道宗,而且天道宗为人也不错,来日还有仰仗他的地方,于是应下。
天快亮时渡至辽西,天道宗的马被迅猛的河水吓得止住了脚步,双腿前抬,嘶鸣声响彻着空旷的辽东。
辽河的水因汛,宽了近一倍,咆哮的河水吞噬着,流速也极快,若人走上去只恐怕要被河水冲走。
天道宗拉了拉缰绳稳住了马,“我的马都如此,难怪张俭会怕。我等不是玄德公,没有那跃河的的卢马。”
“千里良驹,操纵的依旧是人,人惧自然马惧,若人不惧,马又如何能退之。刘玄德纵马跃河是因被逼无奈,死亡前面何来畏惧!”
薛礼右手紧握了握缰绳,俯下身在马的耳朵旁小声嘀咕了两句,眼睛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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