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就在最普通的甲兵里的陌刀兵, 说白了就是打仗跑在最前面装备比较差的冤大头。
薛礼虽优异, 但是也是需要靠自己的实力,要实打实的军功才能往上爬的, 张士贵素来治军严谨,从来不偏袒任何部下, 对于薛礼他有心栽培, 至于上了战场, 薛礼能如何都要看他自己了。
大肃沿用府兵制,设天下各道, 州, 县,军府六百三十四所,总称折冲府。
军队中以营为基本单位, 营下五队,每队下三伙, 每伙带五位什长, 各领十丁。薛礼就在一个小营地里当了一个小小的什长, 也就是一个军帐里十多号人的老大。
十个人挤在一起睡觉,刚刚开始的时候薛礼是极为不习惯的,从小也算长于世家,后来又娶了柳环这样的绝色,现在突然换成了这么多男人, 他实在难以忍受。
好在当了个什长,他可以拥有一块较大的地方,以至于不用和他们挨着睡。
“对了,今日你刚刚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现下天子诏书已经下来了,大战在即,而这些安睡的士兵不知何时就要奔赴战场,又不知还能回来否。薛礼尽可能的与帐下众人搞好关系。
“元十七!”
薛礼听着的他的名字,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名字,只在心里默念着这人的家里起名字也太不重视了。
“在下薛礼,今日起就与你同住这里了。”
薛礼的客气并没有引来元十七的好脸色,还是和刚来时那般冷淡。
薛礼是想他初来乍到,又长得不高大容易被欺负,想照应一下他,没想到就热脸贴冷屁股了。
天无痕骑着青骓连夜追赶,寒风凛冽硬生生抽打在他脸上,双唇都将之冻裂。
骑兵的行军速度很快,天无痕快马加鞭的赶,张亮负责的水军已经开始渡水了。他必须要快一点了。
绝不能为了一己之私错失战机,他在心中默念。
天亮之前终于赶到营州,但是由于劳累过度,他是被青骓驮着进军营,这可把李绩天道宗和那一群将士吓坏了。
还好张仲景随军跟来了,天子帐外,天道宗焦急的反复走来走去。
“行了,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李绩是陪天子走过生死之关的大将,他深信这位年轻的天子,非凡人。
天道宗在担心,毕竟自己是保护天子的,自己先赴了营州,留天子一人…而今又出了这样的状况,他能不急吗,他比谁都急。
张仲景在帐内把着脉,擦了把虚汗!
“圣上这是怎么了?”要知道,天子此时若出事那么东征之事再无可能,军心必乱。张士贵被迫隐退,如今再被重用,他指望这次东征能够再次报效朝廷。
“各位将军不用担心,陛下这是劳累过度,休息一日就好了。”
张仲景的话出让众人松口气。
“今日之事莫要声张!”帐外的风一刻也不曾停息,帐内烧着碳火,太阳落山时他才醒,醒来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军营里。眉头一皱就将李绩张士贵喊到帐中,用着虚弱的声音下了第一个命令。
“可是陛下今日…”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现下军中肯定是种种猜忌。
“看来,得想法子才是,懋功如何看?”此次出兵辽东道的行军总管他给的是李绩,灭东突厥李绩也有功,南伐时又跟随了天子同去,对于天无痕来说,他更看重李绩。
或许又是因为他得知李靖原本是秦王麾下的缘故,才对老将军故意疏远。这次东征,李靖在家中养病。
“如今军心确实有些散乱,既然陛下东征,应谴责渊盖金之罪行,以振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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