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冕,青衣纁裳,可知就是太史令李淳风了,虽只是个从五品的官,但是深得天子的信任,况且太史局的地位只重不轻。
他因道士出身,她轻唤他一声道长
“臣不知公主来此,有失远迎!”
“我本就独自一人来,未曾告知任何人,来此是有惑于道长。”穆菱柔从袖子中拿出一只短笛。李淳风眼前一亮,马上明白了什么。
“公主请说!”李淳风将她迎到殿内的上座,又让下属沏了一壶好茶。
“听闻道长观人之术,算无遗策,菱柔回东都时路遇一白发老人,叫我寻道一问之。”穆菱柔会来此是有事情的,她还记着那老道的话,不然这种地方她是不愿意来的。
“人各有天命,命而不同,故五官天象自是不同。”李淳风看了看穆菱柔,那脸庞,那眸子叫人看不透,那清秀的五官,叫人耐人寻味,叫谁能够忍住?李淳风是道士,自幼清心寡欲,所以他不会,他只是轻挑眉头,深感忧虑。
“不知只有生辰八字可否?”穆菱柔想了想道。
“再添姓名即可!”
穆菱柔却摇头:“只可添姓!”
李淳风不解为何,她既然要替人算命,又不为何不告知姓名,这有何难言之隐?但她是君,他只是臣,不敢不从,于是点头,差人拿了纸笔,纸笔拿来她没有思考半分,便写下了一人的生辰八字。很显然,此人的生辰,公主铭记于心。
李淳风拿起写有名的纸又看了眼穆菱柔: “苏?”
黎淳风又挑了眉头,只是没有刚才看穆菱柔时那样剧烈。
“她是女子,却有做驸马之相,一路坎坷,但终能封侯拜相,只是于公主你…”
话出穆菱柔有些惊讶,只不过在心里,表情毫无,他为何知道是女子,驸马?
“与我如何?”她只是轻道了句。
“是福是祸且看天命,臣只能说道这里!”
朝中无人不知李淳风的作风,知无不言,但绝不会言尽,就连面对天无痕也是这样,穆菱柔又怎么会不知,又怎么会强求。
“多谢道长!”很客气的道了句谢,便起身要走,那早就沏好的茶她并没有喝,她从不吃外人的茶。
穆菱柔走了,李淳风又看了看那纸上的生辰八字,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没有言尽,只留下穆菱柔的无限猜想,那她以女子身为驸马又是何意?就在前不久自己已经成为了肃朝的公主…这一切的一切难道没有应征自己?
不愿意再去猜测,用那修长的手揉了揉额头。
南方那女子还在伤心,自她走后,她变得沉默寡言,她知道她身体向来不好,不能经过长途跋涉,她怎会不担心,那后山的竹海已经烧毁,她将封山令撤回,离冬天也不远了,那些可做拆烧,或可做碳火的木材都被一抢而空,她又命人清理了一番,那山便空了,如同她的心一般,空了。
竹海里那个小木屋,烧得一干二净,那把梧桐古琴成了灰烬,她突然有些后悔。
寻了许多梨花木的幼苗,她从她去东都开始就开始种,亲手种,不让人插手,种到满山为止,帮她运树的下人曾问她,为何要种幼苗,直接种树等来年就可以开花了,她却摇摇头说:“我想与人看着这些树成长几年,十几年,或者一辈子。”
下人不懂她的意思,只好没有再追问,苏离没有再问她要不要接受苏家商行的事情,她整日都在后山,也住在后山,让木匠重新搭起了木屋,只是那是新的,没有了旧得痕迹,回忆。
那树成活率极其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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