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东都的路程也是要经过几个州的, 州县城市, 以及乡间小道都不可避免, 临近十月, 越往北方走这天越凉快,并州处江南又是靠海的南方, 故而天气正适中。
九月到十月这天热下降的极快,穆菱柔虽冷淡, 强势, 可她毕竟是弱女子, 不会武,又几番经历生死, 早就落下了病根, 最受不了这天气的极差,因此每次去远地都要拖延很久,这也是那太监为何着急的缘故。
这次也不例外, 南方海边的风渐渐变淡,而北方吹来的风越来越烈, 马车走走停停, 外头是秋收时节, 华丽的马车路过,从未见过的人,即使再忙也会停下来瞧瞧新奇,临近东都,还未到洛阳, 穆菱柔又大病了一场,留于城外的一家驿站中,太监及士卒驱散所有闲杂人,知她喜静,故而一路过来但凡是她居住的地方,方圆几里都需安静。
算不上大病,可急坏了那太监,穆菱柔是金枝玉叶,是皇上,太后最宠的人,如果穆菱柔出事了,那么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穆菱柔的身体苏沚心怎会不知,所以她不会让她走很远,两年中这是第二次去东都,还是她们已经不在如初,苏沚心的话她不会再听。
还是那一身素白,只是原本红润的脸色如今有些惨白,更添了几分白,行仗队伍特地带了个御医,是天无痕吩咐的,因为每每穆菱柔来宫中,总要听见她生病的消息,有时候那荒郊野外连郎中都没有,病可耽搁不了。
御医过来看,只能隔着屏风,用线把脉,只是那样准确否?
即使是女医,她都从不让人碰她,她不喜,或者厌恶。
驿馆内除了几个太监,士卒,还有宫女,和店家伙计,再无外人,穆菱柔一人住楼上,只允许张景守着,其他人全在楼下,无她吩咐不让任何人进来,因是夜晚,那御医把完脉开了方子也就退下了。
太监唐盛着急的问了问那御医:“陈太医,公主那病?”
陈伯达,宫里的御医,算是医术很好的,能牵线把脉,天无痕才会让他来。
陈伯达松了口气,但也叹息
“忧虑成疾,这是急火攻心,虽有这变天的外因,却多的是心里的难受啊!”开了方子,又去寻药去了,留下那唐盛在哪里苦思。
别人都是巴不得进宫,受那君爵之封,君主之宠,怎的这公主还忧虑成疾了?
事出总有因,有因必有果,谁又知道那因果缘何而来?
一连三日都不曾见好,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太监急得事,几日不敢好睡,那陈伯达更是,一点风寒,经他手还未曾三日都不见好的。
又不允许人进去瞧,这可让他急坏了
“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张景在床外担忧着,他知道穆菱柔的病因何而起。
隔着床上的纱布隐约可以看见穆菱柔,气若游丝,闭着眼,却还清醒,那纤弱的身躯,那眼角的泪痕,叫何人不心疼?
时常传来微弱的咳嗽之声,有气无力,叫张景那提着的心颤了又颤。
穆菱柔睁开眼,拖着沉重的身子,那白皙的玉手扶上那木桃做的床梁,掀开床帘,美人带病更添几分怜惜之美。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若苏沚心见到,如此。恐怕早已要失了心疯,只可惜她从不让她看自己柔弱的一面,她在苏沚心眼前,总是那么要强。
就在张景以为穆菱柔要做什么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公主,有一老道求见,说是能治公主的病。”
穆菱柔心下一惊,她病了,外人怎会知?
她
分卷阅读264
分卷阅读2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