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呈上一把放在案上的玉梳, 柳夫人颤抖着手拿起梳子,走到柳环身后, 不喜欢浓妆艳抹的柳环, 因为今日大婚, 这些是不能少的。
“我家环儿就是好看,放眼整个河东, 有谁能够与之相比!”
“娘~”柳环反过身子拉着柳夫人的喊道。
“女儿又不是不回来了, 母亲不必或许悲伤。”
柳夫人摇摇头:“女儿长大成人,迟早是要出嫁,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转过头去吧,母亲给你梳头~”
“嗯!”
“一梳梳到头, 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 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 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盛装下的柳环又是不一样的美
桂香袖手床沿坐, 低眉垂眼做新人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薛礼准备一切妥当后,骑上马,带着迎亲的队伍出发了,锣鼓喧天,时不时会有许多小孩子好奇的过来瞧一瞧。
华衣加身,骑在骏马之上,薛礼本就长得俊秀,只是平日里穿的寒酸了些,今日华服衬托更加显现。
路途不算远但有些距离,所以一大早就出发了,途中会路过降州街道,许多大户人家,图喜庆,那些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本是不能露面,但是却出来了好些人。
薛家娶了柳家小姐无疑是沾了柳家的光,河东的氏族无不是这样想的,可是谁又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柳家主宅在河东道泽州,与薛家所在的绛州相邻,再过去三州一府的太原府便到了云中。
突厥的战场,战争打响,氏族们却忙着联姻,几百年的大家族对于改朝换代是司空见惯,历经了几朝几代家族早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一点点变故就能让一个百年名门望族倒下的,对于国家如果不是必要之际,自然是先保全自身。
河东道南方一角的氏族联姻很是热闹,河东关陇的氏族们自然都认为全部都是柳家所操办,薛家不过是仰仗了柳家罢了。
确实薛家从氏族的士层贵族沦落到耕田为生,这些完完全全是拿不出的,薛礼刚直,本不愿意接受这些,但是又不想让柳环的这第一次太过简陋,左右为难还是接受了,自然免不了柳家人的又一番耻笑,这也让他暗自下决心,薛家尚武崇文,让他有了一身才华,出将入相只要能遇明主。
柳家在泽州最繁华的街道中,花轿要经过泽州街道,路程有些长,薛礼被泽州的人认识几率就更加大了。
在路过街道的阁楼里,许多小姐打开窗,薛礼骑的是一匹白马,喜服华冠,双鬓垂于胸前,十分长的秀发披肩,若论男子的相貌。
怕是整个河东道无人能及,贵族子弟们足不出户,整日莺歌燕舞,只听闻,却不曾看过,耳听多数听的都是坏话,只是因为这是一个氏族的社会,更关心的是身后的势力,家族。
这是大部分氏族男子所关心的,当然不乏女子,但更多的女子还是爱才貌,爱良人,品行。
嫁一个居于天上的人,日日抬头守候不得,还不如得一人于地,长伴自己一人就好,女子的心愿,在于福不在于富,若是爱慕虚荣者那就另当别论。
薛礼骑在马上,不少楼上的女子的眼光看过来,让薛礼有些不自在,要知道,柳环虽知书达理,但是也爱吃醋的。
看完真人,私下里就有评论了,薛礼在泽州女子中的好感便来了。
终于快到柳家,但是不知为何街道上堵满了人,柳家的人,不让薛礼过去。
薛礼并没有觉得他们在刁难自己,因为这是北国的习俗“障车”但薛礼家贫自然没有什么钱财,这是柳家知道的,何故还要如此为难,薛礼下马拱手作揖。
“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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