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拷打,精疲力尽,滴水未尽的她犹如死了一般,一路上都是被狱卒拖着而去的。
嘉州的刑场格外开阔,正中央有一个肥胖的刽子手拿着吓人的大刀,四周除了守卫没有旁人,因为战乱百姓都迁走了。
“监军,您上座吧。”那几个人朝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恭敬说道。
“唉~许久没有扔这东西了。” 他瞧了瞧案桌上的木桶,里面装着许多小青色木牌。今日是要斩一个小姑娘,他是个军人,刀下厉鬼何其之多。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是第一个。
南婉被带到中央被狠狠的扔下,让她跪立着,跪天跪地跪爹娘,她只需要跪她父亲,但南诏不是重要场合,祭祀,登基之类,无跪礼。
中午的太阳很毒辣,即便在嘉州,南婉衣衫尽数湿透,夹杂着血迹,看的旁边的会刽子手有些按耐不住,心想这么好一姑娘怎么就是死刑了。
“这天怎么这么热啊?”
“南方的湿热,嘉州的气候也不是一成不变,天气太过炎热陛下还是先回去吧。”
他罢了罢手,每日他都有巡营的习惯。“不碍事。”
“这里是刑场,皇上绕道吧。”走到一处开阔之地时李绩拦住了他。
“刑场,今日这里为何还会有人?”
“微臣不知。” 所斩何人,对于日理万机的人,自己无意间说的话,怕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觉得好生奇怪。“去看看。”
“圣上,刑场都是污秽之地,还是留步的好。” 李绩觉得这种污秽之处,沾染的血迹,亦不是那种战场上的热血。
没等李绩说完天无痕就走进去了,转了几圈看到了刑场中央跪倒下的人,走近了些,但是还是隔了些许距离。
“微臣参见皇上。” 两个判官以及那个监军,看到了天无痕进来后立马从指挥台上下来跪礼。
“起来吧,这是什么人?”天无痕指了指那跪倒的罪犯。
“皇上昨日下旨斩首的南诏人。”那监军恭敬道。
南诏人?天无痕才想到自己曾下了一个这样的旨意,他转身看了一眼,场上那个身形消瘦之人,又想起南婉都能救自己这个中原人…而他却。
那跪倒的女子,奄奄一息,头被黑布遮掩,他看不见她的样貌,但是似乎定眼一瞧时心中一颤,隐约间觉得熟悉,目光落至耳畔,随后又叹息了口气。
“那辛苦你们在这里了。”
“皇上说哪里话,能为皇上办事也是微臣们的荣幸。”
他不在多看,转身离开这地方。
对话传到了南婉耳中,即使隔得有些远,但她还是能听见,少年开口的话让南婉死了的心,又是一震。
这声音,怎么如此像他?千思万绪,她又听了许久,没错这声音一定是他,呼吸,语气,说辞,都是她记忆中的那人,极其冷漠。
然而她又转念想了想,皇上?那些个贪官们个个都似乎…在奉承她,还口口声声叫着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憷想挣扎开,想让她注意到这边,可是她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没有力气挣扎,只能倒在地上,听着天无痕离开的脚步声,撕心裂肺,剩下的只有那泪水,她知道,他离开了意味着自己一定会死,所以她彻底放弃了,不在挣扎,如一潭死水。只是静静地等待,等待着被烈日烤干。
“到底哪里去了?”一夜未归,南逻彻底激怒了,他生怕,生怕她出了意外,被肃朝人绑了去。
“大王…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公主不让我们跟着就独自离开了” 公主的侍女们从未见过南逻如此动怒,但只要是公主的事,恐怕这南诏王也是会动怒的。
“没用的东西,留你们何用?来人拉出去杖毙。” 南逻怒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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