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足二十万。”
“什么?”施望千与南逻大吃一惊,如此少的人就把他们六诏六十万人吓的营地都不要了。
“传令下去告诉其他几位首领,就说肃朝只是偷袭,是个幌子。”施望千恼羞成怒,被这么点人吓成这样,传出去,实在太过丢颜面。
还未等到张公瑾摔军轻袭,那三诏首领陆续得到消息,气的咬牙跺脚,下令反攻,正好遇到前来轻袭的张公瑾部队,正面交锋,张公瑾手下不过几万人,惨败而逃。
那夜逻也知晓了肃朝只是虚张声势,勒紧了马脖子。
“父王当真要和他们那样做不义之事?”南逻刚刚跨上马,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出来说了那样一句话。
南逻摇了摇头,并非他所愿,只是南诏虽有心归附于肃朝,却在六诏最南,若有异心,其他五诏联合攻之,岂不是得不偿失。
“深明大义,你该懂的。”南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骑着马召集部下掉头反攻,那女子站在那里,万军之中,就那样踌躇的伫立着。
天微亮,风不止,清晨微凉,军营中总是忙碌,醒的时辰多,早膳通常都很早。
“公主,早膳好了。”
她长叹一口气,行军打仗本是她不该来的,她是南诏王南逻的唯一的女儿,南诏未来的储君,她喜欢中原,向往中原,这次是强行跟过来的。
嘉州素来有美称,四季如春的花城,她想去看,趁嘉州还不曾向戎州那样,残垣断壁。
“圣上,敌人集结所有军队包围过来了。”小将领骑马回过来着急的喊着,瞬间军心涣散,谁都知道十万对六十万,是自取灭亡。
少年神情巨变,那在镇定的脸色也有些惨白,他知道,危险,才刚刚开始。
回过来杀的是南诏,二十万的兵马,倾举国之兵力,南诏在六诏是强国。
两翼也被切断,后山更是有三诏夹击,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这里是山谷,已经到了绝境。
“皇上,事到如今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李将军会派人来救的。”
他自然知道李绩会来救,他从嘉州出来,轻袭六诏,又深入敌营,跟随的部队,不到一万,南诏二十万大军,在山间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
生死搏斗,浴血奋战,万军从中逃生谈何容易,遇各诏先锋部队,一路拼杀。
战争很残酷,他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他,心凉如水,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仅仅只是为了让朝堂震惊,朝中之人放松警惕。
他苦思着,手上的兵刃没有停下来过,他不会让他们白死,待他覆手河山之时,便才是真正的问鼎天下。
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生路,绝境,末路逢生,几乎不可能。
经过了一夜身心疲惫,那山间树林里的叶子滴落着露水,同样还有血水,自己凝固的血液。
没有真正的万人敌,项羽不是,他更不是,放下身份,身世,只不过是一个要强的女子而已,明光铠甲上裂了痕,他负了伤,很重…那铁甲本就很沉重,此时他觉得身上如负千斤,压的喘不过气。
最后只剩下数百人,其他人溃散,被杀,被俘…
“只剩下这么多人?”往大山里面逃,那方向,其实很糟糕,他回头看着那些伤残士兵,不禁懊悔,因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马在山间喝着溪水,啃着嫩草,有时打着响鼻,都让那些想要入睡的士卒胆颤着,那马的声音,有可能暴露。
“陛下,将盔甲脱下来吧,穿上便服,敌人就认不出,骑上老臣的马,东面有一条小路,但是途径他们营地,虽然危险但是这是唯一的逃生,只要小心不被察觉就可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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