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离音紧盯着自己的招牌,唯恐被人抢走似的。
众人瞧过热闹,又取笑了一番倒也没有为难她,哄笑着摇头晃脑走了。
“测字算卦不准不收银子,寻人寻物需对方一件贴身物品,百寻百成。”离音也不怕生,照着支在身侧的招牌平铺直叙招引客人,虽然反反复复都这一句,配合上她雄雌难辨的嗓音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手挽菜篮的大婶犹犹豫豫的上前,面上欲言又止。
见终于有人上门了,离音精神一震,摆出一副仙风道骨,实则只是翩翩少年郎的派头,徐徐开口:“大娘,可是需要测字算卦?”
被少年温润清朗的眼睛平缓的注视着,大娘鼓起勇气从洗得泛白的荷包里掏出一束头发,满怀希冀地问:“这位道长,我想问问我儿如今在何处,可否?”
离音还未接过话头,便有一妇人上前拽拉着大娘,不以为意道:“牛婶,我看你就是病急乱投医,这小子奶都没断呢,还能算命寻物?咱们赶紧的回去啊,别误了时辰。”
在她们拉拉扯扯间离音快速画好寻人法阵,往法阵中间放一张舆图,再神不知鬼不觉用精神力抽出大娘手中的一根发丝,放到阵法中。
她一手粘朱砂水闭眼在空中画了牵引符文,待符文形成后一道旁人无法看到的蓝光投射到阵法里的发丝中,那根发丝便无火自焚了,不过眨眼功夫便焚烧殆尽。
蓝色的细线在舆图上勾画出一条路线,离音云淡风轻地抬起双眸,高深莫测道:“你儿子在宜州。”
还在拽拉大娘走的妇人改拉为牵,双眸上上下下打量离音一番终于确认在村里没有见过这后生,而牛婶的儿子去宜州的事只有临近的几户人家才知道,这后生能精准地说出牛婶的儿子在宜州,便十有八九不是坑蒙拐骗之辈,不屑的神色转而一变,“哟,还以为你这后生是出来招摇撞骗的,不想还真有几分本事。”
听她一席话,离音不喜不怒,到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超然脱俗,原本还持着怀疑的态度的大娘骤然跪下,离音快速站起身偏到一边,扶起大娘,大娘老泪纵横道:“道长您真神了,求道长告知我儿是否安好?”
离音让她说出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说:“大安,不日便回。”
...
离音数了数今日的成果,不满的蹙眉,她出去半个月,名声也渐渐的打出来了,达官贵人却是少有找她算卦,有时候她一天的收入高达两百两,有时候却只有区区几两。
每日主子的膳食都必须要支出白银三百两,照此下去,她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再去走老路找老朋友“借钱”。
她心里存着事,回到小院的时候还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就连虞棠这么个大活人坐在院子石凳上都没注意到。
虞棠专注看书的目光轻轻一瞥,见她径直走回卧室,不像往常那般邀功似的往自己跟着凑,手舞足滔向自己讲讲白日遇到的趣事,当着自己的面露出一副财迷脸,数一数她白日的收获,而后精打细算的和自己说这些钱该花在何处。
女人这般反常的举动虞棠头一回见,目光微暗,向着除去他之外空无一人的院落说:“出来。”
墨七恭敬地抱拳行礼:“主子。”
虞棠沉声道:“事无巨细的讲一遍她今日的一举一动。”
“穆姑娘未时一刻到张屠户家驱鬼,未时六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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