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篇外 记得当时
得到昭君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我有落泪的冲动。
我以前的名字里边也有一个郡字,却不是君。
记得当时年幼时,
娘念,
郡,郡,郡
我咒你一生不得平安。
那时候娘已经疯了。
每天没日没夜的做草娃娃扎针,不会管我。
那时候,爹爹早就离开了家。
留给我的除了一个不吉利的单名外,就剩下了娘和不喜欢我的奶奶。
记得当时年少时,
最后一次看见爹,
他正和奶奶吵得不可开交。
两个人嘴里边都是围绕着那个郡字。
奶奶不停的咒骂,
爹爹不停地冷笑。
爹爹最后只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踢开了发疯的扑上去的娘,说。
我只喜欢带把的。
直到多年后我入了香楼,才明白了爹娘间的恩怨。
奶奶让娘入了门,让娘怀了我,爹失去了他最爱的郡,从此不入家门,浪迹天下只为寻回爱人。
娘疯了,奶奶也气急败坏。
而我,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附带品。
记得当时年少,
我只喜欢看书绘画。不喜欢耍枪论剑。
直到堂弟的出生,我搬去了别园。
竟然不知,那一别,是最后一次看见我那疯子娘和奶奶。
再之后,家道破落,别园里边的仆人走的走,散的散。
写信给奶奶,换来一句。自寻生路去,从此不入门。
因为我男生女相,注定是个妖孽。注定成为像郡一样的祸水。
去教书,被抢,被当成女人献给强盗头子,撕开衣服后发现是个男子后。不喜欢带把的强盗头子高价卖给了忘情楼。
忘情楼。。。
常有人说,
一入香楼愁似海
一入香楼苦连连。
其实,我不讨厌忘情楼。
忘情楼在我的一生中算是一个开始。
并不坏的开始。
“哪里来的?”他瞟了有些狼狈的我一眼。
“强盗抢来,发现是个男的,又想高价卖进来。”
后来才知道那长得有些可怕的女的是我们的老鸨,其实面恶心善,对我们都很照顾。我们都叫她翠花娘。
“扑哧,”他嗤笑。“男女不分的强盗?”“现在人呢?”扇子晃动两下,合起来。
“等着领钱。在外边。”翠花娘有些紧张。
“处理掉。浪费那个钱干嘛?”撇撇嘴,捋了捋胡子。最后瞟了我一眼,转身,没有回头。
“是。”翠花娘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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